只見一個肥胖臃腫的橘色身影在高高的圍墻上探了出來,它抬起頭,步伐十分沉穩(wěn),傲視著賀蘭慈和帶刀。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只野貓。
還是特別胖的那種,貓都分層了。
帶刀看了看四周的圍墻,又看了看賀蘭慈,說道:“主子……你快走吧……”
“走什么?!”
賀蘭慈不解地看著帶刀,搖了搖他的肩膀,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我到哪里去?!我就是來找你的?。 ?/p>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字什么時候簽的?。《际琴R蘭承那個白眼狼干的?。∥以趺纯赡馨涯闼统鋈??!我……”
帶刀已經聽不清賀蘭慈絮絮叨叨說了些什么,他只聽到了賀蘭慈并沒有把他送走……
也就是說他被易主并非賀蘭慈自愿的!
帶刀激動地恨不得現在就抱著賀蘭慈,但也只敢這樣肖想一下。
賀蘭慈低頭看著眼睛里滿是光彩的帶刀,一時間哽咽了,摘下三山帽,一手擋在兩個人的旁邊,一手去捏帶刀的下巴。
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從額頭輕啄到下巴。
帶刀惶恐地愣住,像是一根木樁一樣,釘在了地上。
賀蘭慈黏黏糊糊地開口:“笨狗……笨的要死了……張嘴……”
聽到賀蘭慈的命令,帶刀腦子在后面追,身子卻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張開了嘴。
賀蘭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還是一臉呆愣愣的樣子……
但是現在怎么看著這么順眼了……
狗……又是狗,帶刀的表情僵在臉上,而賀蘭慈沒發(fā)現他的不自然,只是感覺到手下的人怎么越來越僵硬,像是在無聲地抗拒。
賀蘭慈還當是他害怕,一邊親,一邊安撫他,“別怕,我這是……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是賀蘭慈能說出來的極限了。
雖然這算是他的疏忽把帶刀弄丟了,但是他多年y嬌慣出來的傲慢性子不會讓他承認自己其實急壞了,更不可能讓他去討帶刀的原諒。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降下面子跟帶刀解釋了。
然而帶刀卻把手搭在賀蘭慈的肩膀上,偏過頭躲過賀蘭慈的吻,然后輕輕地把他推開了。
這!幾乎算是“忤逆”的動作,是帶刀跟在賀蘭慈身邊從來沒有過的行為,賀蘭慈被推開的時候有點發(fā)懵,回過神來,看著帶刀的眼神里滿是委屈。
“主子……走吧?!薄У堵牭健肮贰边@個字眼的時候,心里確實是不舒服,但是他沒發(fā)覺這到底是為什么,畢竟做暗衛(wèi)的,說是主子的狗也沒什么不對的……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實在想不明白。
再強悍的勁敵面前,他也從沒退縮,獨獨是面對自己的感情,他一再躲避。
“我特意扮成太監(jiān)樣子來見你,你卻不知好歹總是趕我走!……是不是那王八蛋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