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一左一右早就回來了。說說吧,去哪里了?見誰了?”
帶刀當(dāng)然不會說他見過賀蘭慈了,他就在那里站著,直視著元白的眼神,然后開口說道:“誰也沒見,我自己散步。”
元白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藥碗放下,“一左一右都跟我說了,你非要跟我撒謊?”
他那時候正臥在榻上閉眼休息,算著時間應(yīng)該回來了,帶刀不是貪玩的性子,一左一右再怎么愛在外面玩,也不至于這么晚了還不知道回來。
自己這邊正想著呢,就見一左一右猛地沖開自己的房門,就跟兩只野豬一樣。
“怎么門也不敲了?”
元白不滿地睜開眼呵斥。屋子里只有一左一右,怎么還少了一個?
“帶刀呢?”
一右氣還沒喘順沒法說話,一左立馬上前告狀,“帶刀跟人跑了!我跟一右追不上他!”
元白聞言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一右眼看著元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補上一句,“殿下別生氣!身子要緊,他說了他會回來的!”
元白不耐煩地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左剛想說話,就被元白打斷了,“你閉嘴,讓一右說。”
元白的眼神掃到一右臉上。
一右清了清嗓子,說:“我們?nèi)齻€人本來在攤子上挑面具,結(jié)果來了個男人叫住了帶刀,他們兩個似乎認(rèn)識,帶刀看見他十分震驚,后來就非要我跟一左離開,我們當(dāng)然不愿意了,就跟著不走。后來又來了一男一女?!?/p>
“那個男人長什么樣?”
一右愣住,問道:“哪個?”
“叫住帶刀那個,長什么樣?”
“戴著面具看不出來,不過個子很高?!?/p>
元白皺了皺眉,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又問道:“耳朵上是有三個耳環(huán)嗎?”
一右腦瓜子一下子嗡了一聲,“我,我不知道……”
他哪里去注意那人耳朵上有幾個耳環(huán)??!
元白的眉頭擰地更緊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等等他。他不是說過會回來嗎?!?/p>
一左一右心里都嘀咕,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誰好不容易跑了還回來啊……
但是又不能直接把心里話給他們殿下說,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元白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了。
能讓帶刀這么大反應(yīng)的的人,這天上地下只有他一個賀蘭慈。不過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帶刀能給他幾天假去賀府看看的,又何況這次是賀蘭慈自己找過來的。要是帶刀回來跟自己實話實說,自己就當(dāng)這個事沒發(fā)生過,他對乖小狗一向很寬容。
但是帶刀回來后臉不紅心不跳地跟自己撒謊。
自己又給了他一次機會,提醒他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只要他說實話,自己不會再問責(zé)他。
再第二次機會下,帶刀又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