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心里是這樣安慰開導自己的。
但是出門真的看到帶刀的時候,這些想法就全都消失了。
賀蘭慈看著他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里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嘴里只會叫主子。
于是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干什么?”
“來……道歉?!?/p>
賀蘭慈雙手抱臂,臉色總算是和緩了一些,但是緊緊抿著嘴唇,倒是要看看他有幾分誠意。
帶刀腦子里飛快想著二斗教自己的話,磕磕絆絆地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邊打架,你……我做……我做相公的,得床尾和……”
一句話沒說利索不說,說的這都是些什么話?!氣的賀蘭慈連抬手扇他的勁也沒有了,渾身打哆嗦。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吵架床尾和,都是狗屁!拿著自己的真心不當回事的狗東西!還想當相公,到底誰是男妾?!要不是他,自己會因為娶了男妾被人嘲笑是斷袖嗎,如今還爬到自己頭上來了,還想當相公,還要跟自己床尾和……
二斗聽見帶刀說了一堆狗屁不通的東西,幾乎急得自己都要拿刀抹脖子了,又看看賀蘭慈青一陣子黑一陣子,五顏六色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待在原地等著風雨的襲擊。
偏偏這時候帶刀又掏出來那個小包袱,說:“未經(jīng)主子許可,私自送人,帶刀……知錯?!?/p>
賀蘭慈上去一把打掉那個包袱,里面的金釵玉鐲的叮叮當當?shù)袅艘坏亍?/p>
“滾!”
賀蘭慈丟下一句,氣呼呼地走了。
帶刀想要起身跟上去,賀蘭慈頭也不回地吼道:“別跟著我!”
帶刀聞言,腳步一頓,目送著賀蘭慈越走越遠。
二斗撿了東西,又來寬慰帶刀:“實在是對不住了小夫人,我可能說的太多了,您也記不清楚,長公子一時間生氣,等他回來你再認一遍錯,這回可要將話記好了”
帶刀低下頭,道:“不用了……”
反正他一開始就不喜歡我……
不被喜歡的人怎么說都會被討厭……
【作者有話說】
他倆吵架,雞同鴨講
膽子越發(fā)大了
二斗見他神色落寞,讓他回屋里歇會。
帶刀不知道哪里來的狠勁,想要爬墻到屋頂去,如今一點功夫也沒有,簡直是癡人說夢。沒有了武功,往日的欲上青天攬明月變成了狗熊爬墻。
二斗攔不住,帶刀一遍遍的手腳并用往上爬,一遍遍摔下來,五指被石頭磨出血,摔的也不輕。
真的武功被廢的念頭又在帶刀心里打轉轉,扭頭自己回了屋。
賀蘭慈剛剛哭過,眼眶還是紅的,一來賀蘭承便瞧見自己兄長這副模樣。
“怎么了,誰還能欺負我家哥哥?告訴弟弟,這就去給兄長報仇?!?/p>
賀蘭慈瞪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閉上嘴,惹人不痛快?!笨匆膊豢醋郎系拿朗?,只顧著喝酒“我讓你查的神醫(yī)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