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dāng)時江臨舟陰差陽錯挑了自己后,似乎沒把自己當(dāng)死侍培養(yǎng),跟自己同齡的死侍一對三都綽綽有余,現(xiàn)在它一對一都費勁。這世界上沒有比他還濫竽充數(shù)的死侍了,只是他一直搞不明白江臨舟為什么一直對他抱有極大的希望。
這世道笨賊不能打劫
帶刀本來東西就少,連個小包袱都不用打,他揣了一把匕首跟幾包常見的傷藥在身上。
賀蘭慈正相反,恨不得把家里的東西都搬走,這件白色的衣服要,紫色的要,粉色紅色的他也要,恨不得全帶走。
身后兩個小廝抱著兩個大包裹,腿都打顫。
賀蘭慈還要把平常他的用具全帶上,銀包桃木的筷子,外邊用的他不喜歡,象牙雕刻的梳子,只有這把梳子才配得上自己。
正在賀蘭慈美滋滋地打包的時候,賀蘭承沖進(jìn)來嗷嗷叫喚,“天啊哥哥!你要把整個賀府都搬空了嗎?”
賀蘭慈上去就給他一腳,拿起九節(jié)蛇鱗鞭,放在腰間。
“少說廢話,車備好了嗎?”
自然備好了,只是一掀簾子,江臨舟跟江策川也在車上。
這是賀蘭慈昨日同江臨舟商量好的,帶刀不知道,微微愕然。
江臨舟家里是死侍墳場一樣的地方,讓人感覺悶悶的,這次出行是想著帶江策川探探頭見見世面,好好玩一玩。省得他在家練刀也是偷懶。
一早出發(fā),江策川的懶骨頭還沒醒過來,懶洋洋地倚著馬車,一會往下滑一點,一會往下滑一點,到最后幾乎整個人都倒在江臨舟懷里。
忍無可忍的江臨舟揪起他的耳朵把人給拎了起來,疼的江策川直叫喚。
“嘶,嘶,主子,我錯了,疼疼疼!”
賀蘭慈掃了一眼端坐得板板正正的帶刀,朝著江臨舟使了個眼色。
我家這個乖的很。
江策川揉了揉被扭紅的耳朵,總算板正地坐起來了,又開始嘴欠道:“你說我們不坐船,路過這深山老林的不會有強盜吧?”
到時候再把這大小姐跟三小姐擄走了做壓寨夫人怎么辦?
“少烏鴉嘴了?!?/p>
賀蘭慈白他一眼。就算有也感覺是賀蘭承想繼承家產(chǎn)派來的,況且他暗地里帶了那么人手,打不過幾個強盜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要是咱們今天被強盜搶了,你們主子的藏云閣也不用開了?!?/p>
瓜口離這里也不遠(yuǎn),不到一日便可以到。
結(jié)果真中了江策川說的話,半路殺出來幫搶劫的盜匪。他們的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趕快下車!錢跟女人留下,可以饒你們一命!”
賀蘭承掀開簾子一看,是幾個光膀子的勇猛大漢,旁邊那個竹節(jié)蟲一樣的人應(yīng)該是走狗一類的,看見賀蘭慈探出頭連忙呲著兩個黃色的大板牙跟大哥說:“大哥,美人!嘿嘿嘿是個美人!”
大哥推了他一下子,說:“你當(dāng)我他娘的沒長眼睛嗎?!我又不瞎!”
接著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說道:“奉勸你們識相一些,女人和錢留下,老子心情好了就饒過你們,不然我這些弟兄們動起手來,刀劍無眼,要是傷了小姐們漂亮的臉蛋可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識相點!把錢跟女人留下,然后滾!”
帶刀護(hù)主心切,把賀蘭慈拽到自己身邊,然后自己把頭探出窗外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