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沒喝。”
帶刀見賀蘭慈久久停在自己面前端詳,有點受不住這樣直白的目光,只好先回答。
賀蘭慈這才收回目光,用鼻子輕輕哼道:“量你也不敢,上次的教訓可是吃怕了,知道悔改了?”
看著消失的目光,帶刀心里如釋重負,回答道:“謹記主子教誨。”
賀蘭慈這邊訓狗手拿把掐,江臨舟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想把人扯進自己屋子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緊緊抓著帶刀的手腕不肯松手,于是在他麻筋上狠扭一下,江策川立馬松手,疼的呲牙咧嘴,大吵大鬧。
接著江臨舟拿著針扎了幾個穴位給他醒酒,等人清醒了再慢慢扎。
帶刀跟賀蘭慈都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下了,江策川還在那邊哭著向江臨舟求饒,聲音就像狼嚎,聽起來就嚇人又可憐。
賀蘭慈安慰一般,拍了拍帶刀的被子,貼心地跟他說:“要是嫌吵睡不著我可以叫江臨舟明天再扎?!?/p>
“……主子不用了”
【作者有話說】
江策川:?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藏云閣的傳聞
江策川像驢一樣叫喚到半夜,吵的賀蘭慈“哐哐”砸門,還是江臨舟封了他的啞穴,讓他可謂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就那么硬捱到早上。
江臨舟被他像蛆一樣的姿勢扭了半宿,沒睡好,不愿意起來。
賀蘭慈是本身就喜歡賴床,帶刀見他不起也不敢動。
硬是到了快晌午,江策川才得以解放,摸著自己麻筋和被扎了針的地方,大罵江臨舟。
“都說最毒婦人心,誰毒的過你?。磕憧删臀疫@么一條走狗,還扎了我半宿,真是狠的下心腸來!”
江臨舟白他一眼,道:“你算哪門子走狗,他這樣的才算?!?/p>
走狗模范帶刀被提到,掃了他們倆一眼,又低下頭乖乖吃飯,賀蘭慈拿起筷子看了又看,一把撇下,說:“我才不用這雙筷子,拿我那鑲銀雕花的來?!?/p>
帶刀默默放下筷子,去翻賀蘭慈帶來的那雙筷子。
賀蘭慈接過自己常用的那雙筷子,才肯低頭吃飯。
相比于聒噪的另外一對主仆,賀蘭慈和帶刀算得上是十分和諧了。
飯后四人扔花生米決定東西南北往哪兒走,江策川跟江臨舟的花生米落在西邊,賀蘭慈跟帶刀的花生米落在南邊。
于是四人兩人兩隊,分別行動,看看那老頭兒會在哪里出現(xiàn)。瓜口碗大點兒的地方,不信找不到人!
賀蘭慈走在前面,不避眼遮面,瓜口不比姑蘇,是個渡口的小市鎮(zhèn),哪里見得到過姑蘇玉觀音這樣的人物,他后面跟著的帶刀一身黑衣,五官俊朗,主仆二人走在人群里格外顯眼,像是后山的春雨后格外出挑的兩根竹筍。
“為什么老看我們?”行至半路,賀蘭慈問道。
“屬下不知?!币幌驊T在暗處的暗衛(wèi),早就被這樣打量的目光看的心里發(fā)毛了,面對賀蘭慈的疑問,帶刀也不知道為什么。
賀蘭慈也被看的不舒服,找了家最近的茶鋪要了一壺“松下問童子”,同帶刀坐了下來。只可惜沒帶把扇子,不能搖一搖。
茶館里也有個說書的,是個帶帽的小老頭,年歲約莫在五十上下,下邊坐著十來個人正等著聽他說故事。
賀蘭慈攔住小二問道:“今日說的什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