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誓言真的生效是嗎?怕我這輩子不得好死,怕我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是嗎?既然你這么怕,為什么還不跟我回去?”
賀蘭慈的每一個問句都砸在帶刀心上,他何止是怕,簡直是怕的要死。
終于肯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顧慮來了。
“元白……是太子,我害怕我跑了,他會報復……對主子不利。”
帶刀這一句話出來,直接讓賀蘭慈愣了愣。都這樣他還在想著自己?
因為擔心自己跑了,元白會進行打擊報復,畢竟帶刀是賀蘭慈的人,元白要是想報復只會去找賀蘭慈。更何況元白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太子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了。
賀蘭慈順著帶刀的思路,試著理解了一下帶刀的想法,試探地問道:“你是害怕你跑了,元白會報復我?”
帶刀點點頭。
要不是忌憚元白的勢力會威脅到賀蘭慈,就憑帶刀現(xiàn)在武功已經(jīng)全都恢復了,早就打翻這幫侍衛(wèi)自己跑了。
賀蘭慈看著一臉不安的帶刀,心里有種又酸又澀的感覺。他不是跑不了,他是想著自己,才會跟元白那王八蛋定什么三年之約。賀蘭慈頓時什么氣也沒有了,只是覺得帶刀太笨了,笨的要死了,天底下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
從來不先考慮他自己,而是考慮別人。
賀蘭慈又想到元白那日給他講的那個故事,他說帶刀只是來報恩的。對自己只有忠,沒有愛。
“我之前無緣無故抽了你那么多鞭子,你不僅不恨我反而處處想著我是為什么?”
帶刀沒想到賀蘭慈會這么問,立馬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恨?!?/p>
但是后面的問題讓他犯了難,終于在深思熟慮下,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因為……你是主子?!?/p>
賀蘭慈本來被帶刀感動的想哭,原本生的氣都沒了,一句“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主子”直接把賀蘭慈平息的怒火又給勾了起來。
他質問帶刀:“因為我是你主子所以你才對我那么好?!你不是有了個什么狗屁三年約定,現(xiàn)在元白不是你主子嗎?你怎么不那樣對他?反而想著我算什么?!”
“屬下的主子只有一個!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認。”
賀蘭慈摔袖子,惱怒地說道:“我不是要你回答這個!我是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憑什么把忠心給我不給別人!你說啊,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說啊,我都給你。
帶刀一聽,嚇得他連忙給賀蘭慈跪下,“屬下從未想過從主子身上得到什么!一切都是屬下心甘情愿?!?/p>
賀蘭慈急得快要跳腳了,他想要帶刀說的不是這個!怎么還給自己跪下來了!
恨鐵不成鋼的賀蘭慈看著跪著的帶刀,見他把背挺的筆直,目光直視著自己,一臉的你要相信我,我絕無二心。
氣的賀蘭慈心里直大罵他是塊木頭,自己已經(jīng)……已經(jīng)說的這么直白了,還要再怎么說他才能明白?
于是直接伸手拉著帶刀的領子,逼著他把頭抬起來,而賀蘭慈則直接把自己往前湊過去。
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賀蘭慈微微瞇著的眼看著帶刀明顯震驚的神情,然后閉上眼,讓這個吻更加綿長。
他養(yǎng)了一只笨狗,笨到連自己的問題都不會回答,明明自己身在虎穴,卻總是想著自己。只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事,他總是那么天真的相信。
他不相信帶刀沒動過心,如果只是單純的報恩,為什么還要跟自己上(),如果大婚那一夜他是被廢了武功跑不了。那么第二次呢,他要是不愿意,覺得惡心,為什么不跑?明明武功已經(jīng)恢復好了,天南海北都任他飛了。為什么還要死心塌地跟著自己,要留在自己身邊。
只要他說喜歡,他說愛,只要他回答任何一個,賀蘭慈都給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