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笑著把食指放著帶刀的嘴唇上,“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只能是真心的?!?/p>
帶刀不明白賀蘭慈的意思,但是賀蘭慈似乎并不想給他解釋,反而撿起剛才帶刀丟到一邊的義指,在手上看了看,東西小巧精致,還算是差強人意。
然后戴在了少了一節(jié)的小指頭上。
“這樣戴著沒感覺,你替我試試。”
帶刀伸出左手,放在桌子上,但是賀蘭慈卻沒有接過他的手,也沒有摘下義指,反而是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著帶刀,叫帶刀心里發(fā)毛。
不過好在賀蘭慈大發(fā)慈悲,今晚就告訴了帶刀該怎么試。
◇
叫你小狗也喜歡?
秋天轉眼即逝,一場小雪昭示著時節(jié)已經是冬季了。
帶刀趁著雪剛下,多抱點柴回來燒,不然等柴受潮了就不好著起來了,賀蘭慈囑咐他多穿點。
但是帶刀穿單衣習慣了,穿得厚了反而感覺別扭,而且行動也不便,但是主子吩咐了,他還是把沈無疾放在廚子里的皮衣裹上了。
一般帶刀約莫一個時辰就會背著背簍回來了,但是這都兩個時辰了,賀蘭慈還沒等到帶刀回來,合上看了幾百遍的話本,臉色很是難看。
這話本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這次怎么出去這么久,賀蘭慈穿好衣服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帶刀就推門而入,只給門開了一個縫,把頭擠進來,看了賀蘭慈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賀蘭慈皺眉道:“你怎么才……這是什么?”
賀蘭慈話說道一半,就看見一只小腦袋從帶刀()口出探出來,也是跟帶刀一樣,一雙黑色溜圓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賀蘭慈。
帶刀連忙把它的頭按回去,討好地喊了賀蘭慈一聲主子,“主子?!?/p>
他見賀蘭慈不應聲,開始解釋起來,“路上撿的……身邊也沒有大狗,我害怕它凍死……就撿回來了。”
帶刀原本背著背簍拎著斧頭下來,忽然聽到一陣一陣的嗚嗚咽咽的聲音,他循著聲音過去,在雪堆里扒拉出來一只狗崽子。
灰褐色的毛,看著一點也不漂亮,瘦瘦小小的一只。
帶刀猶豫著要不要撿回去,畢竟賀蘭慈似乎一點也不喜歡小動物,當時養(yǎng)兔子的籠子也擱得很遠。
那小狗崽看到帶刀就跟見到親娘一樣,在雪里嗚嗚咽咽地掙扎著。
第一聲的時候,帶刀沒動。
第二聲的時候,帶刀也沒動。
第三聲的時候,帶刀直接拎著小狗的脖子提起來,彈了彈上面蓋著的雪花,踹進懷里就走了。
在山上山下轉了又轉,就是不見大狗的身影。這就跟一塊燙手山芋一樣,現在丟也不是,不丟不也不是。
帶刀在門口徘徊了許久,還是敲響了門,開了一條縫,他想看看賀蘭慈的態(tài)度,再決定把狗掏出來還是藏著,誰知道它自己從懷里探出來了,而賀蘭慈的表情很精彩。
帶刀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出聲,等著賀蘭慈說話。
門縫里的寒風吹進來,溜進褲管里掃過賀蘭慈的小腿。
賀蘭慈嘆了一口氣,說道:“先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