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安,我是平平,媽媽說我們是她和爸爸最幸福的結(jié)晶,我們一定會平安長大!」
他的呼吸凝滯了。
往后翻全是類似的記錄:
「3月12日,晴
簡阿姨逼我們?nèi)鲋e,我不愿意,她就把我的頭按進(jìn)馬桶里,可是媽媽真的沒有和別的叔叔在一起,爸爸你為什么不信媽媽……
5月20日,陰
媽媽給我縫的小熊被簡阿姨剪碎了,她說野種不配過生日,這次我們很乖,沒有和爸爸告狀?!?/p>
粉色日記本從顫抖的指間滑落。
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內(nèi)頁攤開的字跡像無數(shù)把刀,一字一句剜進(jìn)他的心臟。
那些稚嫩的筆跡記錄著平平和安安的恐懼與委屈。
而每一頁的末尾都有一句歪歪扭扭的:
「可是爸爸還是不愛我們」。
“修遠(yuǎn)你聽我說……”
簡薇薇去扯他手里的日記本。
“姐姐肯定買通了檢測機構(gòu)……這個賤人,我現(xiàn)在就給她送進(jìn)馴化廠?!?/p>
“滾!”
他暴怒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推到一邊。
窗外傳來孩童的笑聲,他魔怔般沖出去,只看到了自己被送去保養(yǎng)的那輛車。
一瞬間,他驟然想起安安和平平因為坐了簡薇薇專屬的副駕駛,被他關(guān)進(jìn)車?yán)镆徽臁?/p>
車窗關(guān)上那刻,兩個女兒還滿臉希冀地望著他:
“爸爸,我們很懂事的,一定不會打擾到你?!?/p>
“爸爸,我們愛你呀!”
而他回答了什么?
“兩個野種也配!”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余光瞥見簡父簡母來看望他們最疼愛的親生女兒。
簡母滿是厭惡地用兩個指尖拎著用袋子裝的,最破小的骨灰盒。
在看見院前的垃圾箱時,她手一抬。
骨灰盒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