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臉上那點狡黠的笑意迅速被一種灼熱的急切心情所取代。
“快點快點!”由里催促著,剛才那點小插曲仿佛從未發(fā)生過,“天真的要黑了!那活動室里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灰,我們得抓緊時間!”說完,她自顧自地邁開步子,朝著目標大步走去,背影都透著一股全神貫注的干勁,將身后那個臉上帶著紅暈和錯愕的降谷零,暫時拋在了寒冷的空氣里。
降谷零馬上跟上她,做出了仔細地思考。
“這封信,看起來似乎并不像什么威脅信吧。
”他拿著手中的信,對由里說到。
“更像是某種期待你去尋找答案的提示。
”由里順著他的話,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她簡述了當年社團內針對一位叫小野詩織的社員的欺凌、自己有限的維護、以及幽靈名單事件后唯獨自己幸免。
還有這封新收到的奇怪信件,與自己對疑似小野詩織文風的懷疑。
聽了她的話,降谷零仔細閱讀信件,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真是非常精妙的詩歌。
光の君這個稱呼很特別啊。
”他看向舊校舍,“答案就在舊巢里,我們去揭開吧。
”由里和降谷零進入塵封已久、堆滿雜物的舊文學社活動室。
手電光柱在黑暗中掃動,照亮飛舞的塵埃和廢棄的桌椅、書架。
由里環(huán)顧四周,有些迷茫:這里變化不大,但東西堆得更亂了。
“小野詩織當年總是坐在最里面那個靠窗的角落。
”她指向一個光線最差、最不起眼的區(qū)域。
降谷零掃視整個房間:“嗯。
那我們先從她最熟悉也最有安全感的位置開始。
”角落里有一個老舊的木質書桌,桌腿似乎有些歪斜,桌面堆著幾摞發(fā)黃的舊校刊和廢棄稿紙。
書桌上方是一個狹窄且布滿灰塵的小窗,窗外能看到那棵標志性的巨大銀杏樹的一角。
書桌旁邊放著一個空空如也的破舊書架,書架底層塞著一個癟了的籃球。
基于人物心理分析,降谷零說出了自己的初步觀察與推理:“小野詩織性格內向敏感,長期處于被欺凌的狀態(tài)。
她的安全空間必然是這個最隱蔽、最不易被注意的角落。
如果她想留下重要的,也只想給由里小姐看的東西,最可能藏在她自己熟悉和能掌控的地方。
”。
接著他排除明顯位置,快速檢查了桌面堆放的校刊和稿紙,只是隨意翻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