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點點頭,程氏銀行她是知道的,不光嵐市,就連這赫爾辛基都有他們家的分行,這才是真正的公主吧。
和她比起來,自己簡直是地上泥啊。
她側頭看著楚梔,這才發(fā)覺哪里不對勁,
“你大哥的未婚妻?飛了半個地球來找楚文洲?”
她絲毫沒發(fā)現,自己脫口而出了楚文洲的全名。
楚梔疑惑的看著方離,并耐心的給她解釋,
“很驚訝對不對,若煙喜歡我二哥,并不喜歡我大哥,可能是因為大哥身邊女人太多了,而二哥一塵不染不近女色,放給我也會更喜歡二哥?!?/p>
方離臉上五顏六色的,鎖骨上被男人咬過的痕跡在發(fā)疼。
哼,不近女色,一頭掩飾的很好的惡狗而已!
楚梔似乎有些無聊,想拉著方離出去閑逛,可方離現在沒什么心情,只答應陪她參加晚上的宴會。
她回了房間,打開衛(wèi)生間的燈,站在鏡子前把領口拉下來,
漂亮的鎖骨上赫然印著兩排牙印,齒痕清晰,又很有分寸的沒有咬破皮,應該用不了幾天就會恢復。
只是這個牙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太過明顯而猙獰,還有一些曖昧。
方離咬著牙怒罵一聲,
牙口這么好還這么有分寸,果然是狗!
她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刺眼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
她閉上眼睛,突然就想起自己蹲在療養(yǎng)院的衛(wèi)生間里,吞下的那兩顆打胎藥,身下嘩嘩流著血,伴隨著蝕骨的疼痛席卷全身。
直到傍晚,她才虛弱的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
那天,她親手切斷了和楚文洲僅剩的關聯(lián)。
或許,也親手切斷了做媽媽的權力。
她也知道自己狠心,可那是當下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她的人生已經一塌糊涂了。
她固執(zhí)的認為,沒有父母的期許,孩子就不該出生在世上。
她站在病房門口,在媽媽即將投來怨毒眼神的時候回過頭,卻看見走廊盡頭,站著一身校服的自己,
那天,她站在晦暗的凜冬之地,和過去的自己說了再見,從此她的未來里再沒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