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動作沒停,她挨個點著敵方輸出的裝備面板,還抽空和秋秋發(fā)了條私信。
[密聊]天地昭昭:秋秋,待會兒打完日常走起?[密聊]千秋山河宴:可以。
不多時,不要蔥花嘖嘖稱道:“聽起來有點陰啊。
”“你懂什么!”流年嘿嘿一笑:“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說完頓了頓,“同……坐騎上的可以準備準備下來了,大家上好狀態(tài)該嗑藥嗑藥啊,打完了幫主夫人發(fā)獎勵。
”“……”白衣溯月從白鳳上一躍而下,同騎的青衣劍客瞬間要落了下來。
季昭意上完狀態(tài)就點著進場npc,鼠標懸停在【進入場地】四個地字上,佯裝從容地再次騎上坐騎。
白鳳是年限稀有坐騎,價格高就連飛行高度也比其他坐騎高出一截,哪怕處于入口處的人堆中,前后左右毫無阻擋,視野十分開闊……屏幕上閃出倒計時,數到一那刻,她按動鼠標,朝著流年指定好的位置疾馳而去。
一眼也沒去看其他隊友。
打聯賽不像打本,只加血是不行的。
既要盯著隊友的血條,判斷誰噶掉的可能性更大先奶誰;又要盯著血條下的狀態(tài)欄,看用哪個技能先給誰解控;還要盯著對面和自己站位,及時走位躲避加血。
一雙眼完全不夠用,耳朵里還要聽著yy里雜亂無比的指揮。
季昭意開局躲過一道琴攻,隨手解掉秋秋身上的控制就開始蛇皮走位。
一群人站在地圖中央,不停的切換目標。
你打我,我打他,他打她,如果目標清晰可見,彼此之間的連線怕是能織成一張蜘蛛網。
她緊緊盯著屏幕,大腦像緊抿的嘴唇一樣繃成一條線,已經顧不得裝什么小白了,只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幾個腦袋幾雙手。
又打了幾波,季昭意隱隱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蘭陵王富貴走位跳臉,給個連擊又跳走,行蹤難以琢磨;花木攔不住不躲不避,揮著一把紅色長刀,沖她砍砍砍。
……不是你們不應該追著二老板打嗎!她操縱著號穿梭于人群之中,時不時還被西施舍點錢拖回人堆里拽著打。
好在秋秋和天南地北緊跟步伐,一個揮劍強硬回擊,一個反控敵方輸出,再加上在劫難桃的減傷buff,打過半場統(tǒng)共也就死了兩三次。
戰(zhàn)況十分焦灼,雙方打得有來有往,彼此都推了幾座塔。
流年臨時改變策略,派了以無為主的a2小隊回去守家,a1小隊于人群中成功殺上炮臺,雙方都只有一隊主力。
突然——“菠蘿仔倒了!”“拉起來了!”“他免疫沒了!”“小鹿殘血!”秋聲滿城話音未落,千秋山河宴應聲而去,一記長劍揮向小鹿瑤花手,兩人合力砍了幾下。
不多時,奶媽飄然倒下,結局已成定勢!一場酣暢淋漓的幫會聯賽,大夜彌天不僅完勝,還借用地形和人力分配把對面耍得團團轉。
打完后季昭意再次對流年改觀了——他居然連對面大概什么時候會到、哪條路會有哪些人、什么時候會來偷家這種事都能算到。
簡直就像掛在對面yy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