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隨著時過境遷,大周的皇帝一代比一代荒唐,自己荒唐導(dǎo)致國力下降后,反倒是忌憚起各地手握重兵的武將們。
克扣糧草,削減兵制的騷操作層出不窮,各地將領(lǐng)們也開始腐化,吃空餉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
如此過了百年,人人想當?shù)能姂舫闪硕舅?,逃兵役已?jīng)不是新鮮事。
風(fēng)險大,吃的少,待遇差,一進軍隊這輩子都不能回家,軍士們的處境每況愈下。
趙夢成曾在豐州府志中看到,曾經(jīng)的豐州營中,戰(zhàn)時一日三頓,每日必有肉,非戰(zhàn)時一日連頓,每三日必有肉。
可如今,一年半載都吃不到肉。
趙夢成瞇起眼睛來,既然陸濤自己去京城奔前程,那就怪不得他收買人心。
這么大的豐州營,他就不客氣了。
豐州營中,陸濤留下的另一位親信岑將軍時隔半月開始練兵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人怎么這么少,都去哪兒了,想挨罰嗎?”
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稟告:“大人您忘了嗎,他們?nèi)ヘS州府幫忙割稻了。”
岑將軍一愣:“去了這么多人?”
他意識到不對勁:“這都半個月了,他們還沒干完?”
下屬低聲道:“一開始是割稻,后來是幫忙疏浚豐州湖?!?/p>
“什么?”
岑將軍可還記得當初錢玉書想要疏浚豐州湖,結(jié)果鬧出了數(shù)百人命官司。
正因為那次的事情,陸指揮使拿住了錢玉書的把柄,幫他壓下此時,從此豐州府就姓了陸。
岑將軍怒道:“該死的趙夢成,居然敢拿我豐州營軍士去填豐州府,出了事誰來負責(zé)?”
“將軍,沒出人命?!毕聦僦е嵛帷?/p>
岑將軍惱羞成怒:“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一次說完?!?/p>
下屬連忙解釋起來。
“一開始確實是幫豐州府收割稻子,誰知道沒過幾天,想去收稻子的兄弟越來越多,這么多人,再多的稻田也不夠他們收啊?!?/p>
“趙大人來了一次,原本是想要限制人數(shù),可兄弟們都極力爭取想去幫忙?!?/p>
“趙大人說一開始沒說好人數(shù),現(xiàn)在不讓人去也不合適,就答應(yīng)了,只是收割稻子不需要這么多人,多出來的人得去干別的,比如修建城墻,疏浚豐州湖?!?/p>
岑將軍驚訝不已:“他說,兄弟們就答應(yīng)了,那可是要人命的?!?/p>
“答應(yīng)了。”下屬心底嘀咕,能吃到肉,兄弟們咬咬牙都答應(yīng)了,一開始也擔(dān)心,但見趙夢成安排得當,去的人也沒死,后來就不怕了。
其實他也想去,奈何他是岑將軍親信,一直得在跟前伺候,想去也去不了。
這段時間他也想跟岑將軍稟告,可岑將軍趁著陸指揮使不在,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他想說都沒機會。
岑將軍咬牙:“這個趙夢成好大的膽子,居然拿肉來收買人心,哼,本將倒是要去看看他在弄什么鬼?!?/p>
“走,隨本將軍去會會這個趙夢成?!?/p>
下屬知道陸指揮使對岑將軍有救命之恩,岑將軍最講義氣,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