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打量了個上下,嗤笑道:“哪來的升斗小民,我們知州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趙椿與黃大人乃是故交,還請兩位麻煩通傳?!壁w椿又塞過去一個荷包。
看守收了錢,卻壓根沒打算辦事兒:“滾滾滾,否則抓你們下大牢,趕緊滾?!?/p>
趙椿臉色微變。
民兵們?nèi)滩蛔?,怒道:“黃大人還未發(fā)話,你這狗奴才竟敢擅自做主,不怕被黃大人責怪嗎?”
看守哈哈大笑:“那就讓黃大人降罪與我,本來見你們識趣還打算放你們一馬,既然自己找死,來人啊,將他們都抓起來?!?/p>
“你們敢!”民兵們下意識的擺出架勢。
雙方劍拔弩張,趙椿更是擔心黃大人的安危。
就在這時候,門內(nèi)出來一人:“大膽,這位是黃大人侄兒,千里迢迢過來拜訪,豈是你們可以隨意處置的。”
看守看向來人,淡淡道:“哦,原來真是黃大人晚輩,我瞧這幾人賊眉鼠眼的,還以為是哪兒來的賊寇,正打算好好審問一番?!?/p>
“現(xiàn)在你知道了,還不快放人?!?/p>
看守冷哼一聲,并不動彈。
來人怒道:“大人如今還是朝廷命官,你們竟敢不聽號令?!?/p>
至此,看守才撇了撇嘴:“既然是黃大人晚輩,那我們放行就是,小哥何必動氣。”
到底是讓開大門,讓趙椿等人進門。
趙椿皺緊眉頭,心底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來人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大人知道你們近日會到,特意派我在這邊候著,其余的等你們見了大人便知曉了。”
趙椿只能藏住疑惑。
很快,他就見到了黃知州。
只是這一見,趙椿心底咯噔一下,短短半年的時間,黃知州離開上河鎮(zhèn)的時候還是個意氣風發(fā)的中年人,如今卻頭發(fā)花白,滿臉倦色。
“賢侄,你可算來了?!秉S知州連忙攙扶起行禮的人。
“不必多禮,快進來坐?!?/p>
黃知州拉著他坐下,開口就問:“你帶了多少人,只有這些嗎?”
趙椿連忙解釋:“帶了近三百人,不過我見城門外設有關卡,便讓他們在城外山林中等待,只帶了這十個人過來。”
黃知州一時悲喜交加:“好好好,有這三百人或可一戰(zhàn)?!?/p>
趙椿聽的越發(fā)糊涂,連忙追問:“世伯,年初周旻捎回來的信中不是說望潮府附近有山賊作亂,請父親支援,怎么今日瞧著不太對勁?”
黃知州一臉苦澀:“此事說來話長?!?/p>
又問:“你爹呢,他竟沒有來?”
“爹去豐州府了,豐州府有變,爹與秦大人有事相商?!?/p>
趙椿又追問:“世伯,這望潮府到底怎么回事兒,我們進城的時候還瞧見了鼉神選祭品,他選的不會是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