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者分開后,許墨回到聽雨齋,張德豐已經(jīng)把買回來的五香牛肉,鹽水大蝦,豬頭肉和兩個涼拌菜擺上小圓桌。
“快這邊坐,你肩頭傷口還沒好,我就沒買那些麻辣口味的。”張德豐還從后院端來一碗水煮麵條,“我要喝點小酒,你吃點麵條當主食吧。好吃的飯菜我也不會做,除非等周末放假我女兒在店里,她遺傳我老婆,做菜有一手?!?/p>
“紫茗同學做飯很好吃?”
許墨夾了一塊五香牛肉,有點不信。
“那是肯定的,有機會讓你見識下她的廚藝?!?/p>
張德豐小酌半杯,咂咂嘴,一臉滿足的樣子。
“許墨,再過幾天就要填高考志愿,你準備報考哪里的大學?”
“說這事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我成績什么樣你大概也知道,你覺得我能考上哪里的大學?”許墨也不待他回答,咬了一個蝦尾嘆口氣,“讀書也要看天賦的,比如紫茗同學,那就是天之驕女,妥妥的學霸。我在班級里也就是中游成績,她能考上京城大學或者華清大學,我估計最理想的也就是個普通大學。”
張德豐還是有點驕傲的,笑問道:“你肩頭的傷還沒好,這段時間是留在家里休養(yǎng),還是準備返校上課?”
“我還真想過這個問題,那天晚上兩個闖入金店的亡命暴徒,我打殘了一個,估計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站起來。我自己也在醫(yī)院躺了一周時間,如果我這會返校上課的話,會不會引起同學們的不適?這樣反而會影響他們的學習?!?/p>
張德豐放下酒杯,皺眉說道:“你那是見義勇為,差點連自己命都搭上,打殘了暴徒那也是正義之舉,他們還能有什么想法?”
許墨笑笑:“都是一群小菜鳥,怕他們見到我后有思想上的壓力,這事再說吧?!?/p>
吃過午飯,許墨摸摸肚子,站起來扭扭腰:“張叔,回頭紫茗放學回家,你跟她說一聲,把筆記本借給我用用,這幾天我暫時先留在家里自習。”
“沒問題,你氣色不好,還是要多休息。”
“我隨便散散步就回家睡覺。”
兩人又閒聊了會兒,許墨告辭離開,他的確感覺到身體上的疲憊。離開沒兩分鐘,聽雨齋的鈴鐺又響起來,走進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
“先生,想要看哪樣,我給你介紹下。”
張德豐一看有客人進來,從他的衣著打扮,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來看是個目標客戶,所以連忙從柜檯后面走出來笑著問道。
“老板,跟你打聽件事情,剛才從這里離開的小伙和你很熟嗎?”
張德豐上下打量他幾眼,警惕的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哈哈哈,是我魯莽了?!崩险邚目诖锾统鲆粡埫p手遞過去,張德豐接過一看,神色變得精彩,“你是京城大學考古系周維明教授,曾經(jīng)上過電視專訪的那位考古專家?”
“如假包換?!?/p>
張德豐雖然不明白這人到底想干什么,但還是說道:“周教授,這邊坐?!?/p>
“謝謝?!敝芫S明坐下后,目光落在柜檯上的那件鏤空龍鳳雕筆海上笑道,“我也差點撿漏那件筆海,結果被那個小伙子搶先一步?!?/p>
“周教授,那你打聽他有什么事情嗎?”
張德豐臉色嚴肅很多,這撿漏的事情就看誰的眼力強,誰出手快,可沒有先來后到的說法。
“我和那個小伙雖然就接觸過兩次,但每次都能給我意外和驚喜,我從他身上隱隱看到了一種天賦。就是我初步判斷他有很扎實的歷史知識積累,這么小的年齡,有這種天賦非常難得,是一顆好苗子。如果能夠引導和點撥下,未來是大有可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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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豐聽到他對許墨有如此高的評價,這才稍微放鬆點,但還是聳聳肩頭說道:“那小子從十二三歲開始就在這片亂轉(zhuǎn),平時的確喜歡專研各種古玩雜學。要說天賦是有一點,但那又如何呢?他成績一般,可沒那個能力考上京城大學考古專業(y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