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臉失望,剛要放回原地,年輕的老板立刻笑了,朝他招招手說道:“小兄弟,我出價五千,如果你覺得價格高也可以還個價,只要不讓我虧本,這筆生意我就做了。”
許墨心里暗笑,但還是一臉認真的對老板說道,“我身上只有五百多,今天主要是出來玩的。老板,你要是愿意賣的話,就五百塊怎么樣?再多,我也出不起。”
年輕老板見他一臉心疼猶豫的樣子,生怕他再改變主意不要了,一揮手故作大方的說道:“行吧,五百就五百,今天就當是開張討個好彩頭?!?/p>
許墨從上衣里面口袋摸了好久才抽出五張大票,遞到半途又縮回來糾結的說道:“老板,我怎么感覺有點吃虧呢?!?/p>
“小兄弟,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我又沒強買強賣?!蹦贻p老板有點急了,朝他伸手催促道,“這個瓶買回去養(yǎng)絕對好看?!?/p>
許墨目光又在地攤上掃一下:“老板,要不你再隨便送我一個唄,小件的也行,就當是個搭頭。像那樣的玻璃廠多的是,估計十幾塊錢就能買一個,你就大方點,做老板就要大氣才能發(fā)大財?!?/p>
他指指地攤上十幾個鼻煙壺。
年輕老板有點不高興,但看在即將到手的錢的份子上低聲說道:“你自己挑吧,看中了哪一個。”
許墨看一圈,最后落在老者手中的鼻煙壺上,指指說道:“老板,這個五顏六色的好看,他們不買的話我就選這個了?”
周維明臉上露出愕然之色,好傢伙,居然還把主意打到自己手中鼻煙壺上。
“老先生,你們要買嗎?”
周維明嗯了一聲:“三十塊錢我買了。”
“小兄弟,你重新挑一個?!?/p>
許墨反而搖搖頭,把錢遞過去嘀咕道:“其他的都不好看,不要了?!?/p>
錢貨兩清,老板眉開眼笑的幫他包扎好讓他方便提著帶走。
周維明也迅速掏出三十塊錢給老板,生怕遲一秒對方會反悔。
“許墨同學,別走的那么快,等等我?!?/p>
許墨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他,正是那個中山裝老者。
周維明追上他,一手拿著剛買的鼻煙壺,另外一手叉著腰笑道:“昨天我去了那個聽雨齋古玩店,在老板店里看到那個小葉紫檀筆海了,所以就向老板打聽了關於你的消息。我們這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成朋友了是不是?”
“大爺,別跟我套近乎。剛才要不是我助力一把,你三十塊錢到哪里能買到一件民國時期的粉彩鼻煙壺。這東西現(xiàn)在出手怎么也能賣個五六千,回家收藏起來過幾年出手價格還能再翻幾番也說不定?!?/p>
許墨雖然也覺得兩人在這里碰見是挺湊巧的,但手中的天球瓶可不便宜,他正考慮是否立刻回家先藏好再過來繼續(xù)逛。
“哈哈哈,老周,這個年輕人挺謹慎的?!绷硗庖粋€老者笑了笑說道,“許墨同學,那邊有家咖啡店,我們過去找個安靜的位置坐下慢慢說如何?你和老周都碰面三次了,連他是做什么的都還不知道吧,說出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p>
“他不就是教書的老師嗎?”
周維明笑而不語,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許墨接過一看,頓時驚訝的抬頭再仔細打量周維明,沒想到自己才重生幾天就又和考古界扯上了一些關係。
十分鐘后,三個人在咖啡店安靜的角落處坐下。許墨對周維明的身份一直保持懷疑態(tài)度,沒辦法,現(xiàn)在通訊沒普及,網(wǎng)際網(wǎng)路沒普及,否則一部智慧型手機幾十秒就能查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否是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