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縱側(cè)頭看了一眼,眼底都是冷漠。
這家琴行,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海城開起來。
琴行幕后的老板托人給他求過情,說經(jīng)理只是趨利避害,并非有意針對。
但蕭縱并不是個講道理的人,他只知道有人夾傷了蘇姚的手,勒索了她的錢財,最后還出賣了她和蕭茵。
這對他而言,已然十惡不赦,沒遷怒老板,已經(jīng)算是他仁慈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想路過這里的時候讓蘇姚看看的,但人既然睡著了他也就沒有喊,比起這家琴行的下場,還是她睡覺更重要。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將蘇姚喊醒了,因?yàn)槭捯鸬膶W(xué)校到了。
他們到的算晚的,可學(xué)校里的人卻并不多,和蘇姚以為的人山人海全然不同。
作為海城最好的學(xué)校,學(xué)生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家長也不至于少到這個程度。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絕大多數(shù)的人,并沒有接到旁聽會的邀請。
這是一場打著旁聽會名義的社交。
蘇姚雖然不懂這些彎彎繞,可下車看見這幅情形,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尤其是在看見來的人個個光鮮亮麗,其中還不乏熟面孔時,心頭不自覺沉了下去。
一些不太好的記憶涌上來,她抬手摸了下耳朵上的墜子。
還好,還好她這次出門戴了最好的首飾。
她的本意不是要出風(fēng)頭,只是怕給蕭茵丟人。
前些年她不懂打扮的門道,那年蕭縱第一次讓副官接她去參加酒會,她戴了一堆東西,副官不待見她,沒有提醒,她就跟顆圣誕樹似的進(jìn)了門。
當(dāng)時蕭縱看她的臉色……
她又捏了捏墜子,強(qiáng)行冷靜了下來,這次是不一樣的。
她不是來交際的,只是以蕭茵家人的身份來參加旁聽會而已,不會和別人有什么交流,別人應(yīng)該也顧不上理她,就算真的有人找茬……生平頭一回能頂著這樣的身份出門,就算真的聽見了什么不友好的話,她也得裝作沒聽見。
這么難得的機(jī)會,她一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