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他順勢坐在了蘇姚床上,翻開了那本筆記本。
里頭卻并沒有寫任何東西,只是貼滿了剪下來的報道,還都是地理報道。
他一一看過去,心里有些驚奇,他不知道蘇姚竟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文章,因為這些內(nèi)容,在他看來都有些枯燥無味,根本不像是蘇姚這種書都沒讀多少的人會喜歡的。
可這每一份都剪貼得十分用心,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被看過很多次。
蘇姚是真的喜歡。
他忽然想起之前送她珠寶,蘇姚不肯要的事情來,當時只以為她是在鬧脾氣,現(xiàn)在看來,可能也是被養(yǎng)出了新的追求。
下次如果有輕省些的軍務(wù),不妨帶著她出去走走。
但還是要看蘇姚今天的表現(xiàn),要是能哄得他高興,帶她出門的事情他就不要報酬了……
找人的念頭又涌了上來,他合上筆記本就打算走,一張薄薄的紙卻從書頁夾縫里飄了出來。
他沒太在意,彎腰撿了起來,正要夾回筆記本里,卻在看清楚那張紙是什么的時候,動作僵住了。
船票。
那竟然是一張船票。
他愣在原地,一時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蘇姚,船票……
這兩個詞在他腦海里翻來覆去地盤桓,其實意思十分明顯,他卻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蘇姚這是打算走。
他養(yǎng)了那么久的人,竟然一聲不響地打算走。
他控制不住地笑了一聲,滿心的荒謬和嘲諷,這不可能。
但凡蘇姚沒瘋,就該知道,離開自己,她根本不可能活得更好。
這么多年,她唱戲的本事早就退步了,想登臺并不容易,而且外頭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死人,她選擇離開,和找死沒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