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陽光孤兒院收到了一個慈善人士的五十萬捐款。
對方指定要修建一座綜合場館,給孤兒們一個更好的學習和活動的場所。
那個慈善人士是用現(xiàn)金的形式捐款的,但就在當天晚上,那筆錢不翼而飛。
錢不見了,工程無法開工。
更糟糕的是,作為陽光孤兒院的院長,凌青她還要面臨那個慈善人士針對她的詐騙起訴,如果不想被起訴,她就得自己掏錢把綜合樓修建起來。她拿不出這筆錢。
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陽光孤兒院的聲譽受到嚴重破壞,事發(fā)之后院方已經(jīng)沒有受到一筆慈善捐款了。一方面毫無收入,一方面卻又必須花銷,為了應(yīng)付各方面的情況,她已經(jīng)花光了她自己的積蓄。她也求過了所有能幫到忙的朋友和相關(guān)機構(gòu),但沒人愿意在這件事上伸出援助的手。
她沒有貪墨孤兒院一分錢,相反的還為孤兒院花光了她自己的積蓄。這樣的付出應(yīng)該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她得到的卻是人們的質(zhì)疑。不少媒體的跟蹤報道就不乏含沙射影的說她貪墨了那筆善款用來購買奢侈品lv包包的跟蹤報道。
這樣的報道,赤果果的污蔑,怎么能讓人不生氣?
lv包包?姐現(xiàn)在用的是從夜市上買的五十塊的包好不好!
凌青抓起放在梳妝臺上的pu皮女包就砸向了梳妝鏡。
嘩啦!鏡子碎了。
聽著那碰撞和破碎的聲音,看著那些白色的碎片四處濺射,她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然而,那一絲快感過后,她又感到空虛和委屈。這種感覺抽空了她身體之中所有的力量,非常難受。她撲倒在了松軟的被子上,雙手狠狠起抓著被子,將頭埋在被子里面,嚶嚶地哭了起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凌青從床上爬了起來,用紙巾擦干了眼角的眼淚。她打開了門,看見了孤兒院的徐媽。這個徐媽是孤兒院的廚師,從她父親還在管理這家孤兒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但是現(xiàn)在,徐媽的肩頭上背著行李包。
“院長,我……”徐媽欲言又止,神色尷尬。
“不用說了,徐媽,我理解你,也理解其他要走的人。沒有工資,你們也要養(yǎng)活家人孩子不是?走吧,都走吧。”凌青強忍著眼淚說道。
“可是……”
“放心吧,徐媽,我會處理好的?!?/p>
“那我就走了?!鞭D(zhuǎn)身離開,走沒兩步,徐媽又倒轉(zhuǎn)了過來,“對了院長,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剛才一個小伙子要來應(yīng)聘當義工,我將院里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凌青苦笑了一下,“沒事,現(xiàn)在這種情況肯定是沒法招人了。你告訴了他,他也走了吧?”
“沒有?!毙鞁屨f道:“那小伙子還留在你的辦公室等你。他說,有沒有工資無所謂,他愿意留下來,管飯就行?!?/p>
凌青愣了一下,“管飯就行?”
“他是這么說的,他還說他天生就是大好人,最喜歡做善事。唔,我覺得他是一個很特別很有趣的小伙子,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去見見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有個人愿意留下來幫你也是一件好事。”
凌青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想不通,孤兒院都快關(guān)門了,居然還有人愿意不要工資加入進來幫忙。還有,哪有人更第一次見面的人說自己是大好人的?
難道那家伙是陳光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