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似乎不太在意,甚至咬牙切齒的看向我。
“蘭蘭,你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你真當我做媽媽容易嗎?當初你奶奶可不舍得讓你念書,還是我給我求得,你忘了嗎!”
周圍人又開始替我原諒了。
“父母為孩子操不完的心,我有點體諒這個媽媽了!”
“那個年代誰都不容易,要怪就怪這個社會,實在是吃人不吐骨頭。”
“媽媽不重男輕女,還讓孩子讀書,不就是被迫出了軌,這有什么好計較的?!?/p>
我無語凝噎,脫掉了自己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道猙獰的疤痕出現(xiàn)在我的右手臂上,如同一條蜿蜒盤曲的蛟龍在嘶吼。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苦笑一聲。
“張女士,這可是你為了表妹能頂替我國家藝術(shù)生的名額,親手用刀劃破的,你忘了嗎?”
緊接著,我早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錄音,播放了起來。
“你這個賤皮子,你有什么資格搶美鳳的名額,看我不劃破你的臉!”
“媽媽,不要……我不去了…臉被劃爛了……我也嫁不出去了?!?/p>
里面是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停的求饒。
但錄音卻沒有停,如同我的過去一樣,不可改變。
“那就這只手好了,只要有疤痕,肯定不會要你的!”
母親卻是高昂的語調(diào),跟著開始哼小曲兒。
那年我10歲,本來在舞蹈領(lǐng)域天賦異稟,卻硬生生的被折斷了翅膀。
眾人也開始咒罵我母親狠毒和過分,有人開始懷疑她之前的言辭真假了。
那一天我跪在賞識我的老師面前,哭著說自己不能去了。
眾人眼神心疼的望向我。
“難怪對她媽那個態(tài)度,說實話誰要毀了我人生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是啊,那可是一輩子的鐵飯碗,就這么被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