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周周,她害怕得縮在我懷里。
像受到驚嚇的小獸,警惕地看向病房外。
我轉(zhuǎn)頭一看。
是陸晏殊。
四年未見,他的氣場更甚從前,眉頭緊鎖,裹挾著令人膽顫的氣息沖進來。
剪裁得體的西裝有些凌亂,好像從什么地方匆忙趕來。
“白黎,你怎么敢!”
他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道,“你怎么敢私自生下我的孩子,還讓她認別的男人做父親?!”
我把周周護住身后,仰頭直視陸晏殊。
“陸晏殊,你想喜當?shù)腿フ覄e人。”
“周周不是你的女兒,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陸晏殊不相信我說的話。
“白黎,你不要再任性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你要讓她在單親家庭長大,受別人歧視嗎?”
我冷冷道,“誰說周周沒有父親,陳衡之是我老公,也是周周名正言順的爸爸?!?/p>
陸晏殊雙目通紅,語氣帶著暴怒。
“陳衡之不過是個活死人,怎么?他都動不了,也能讓你懷孕?”
“白黎,你別嘴硬了。我已經(jīng)查出來,四年前你根本沒有做流產(chǎn)手術(shù)?!?/p>
“周周是我的女兒,我不允許她叫其他人爸爸!”
他說的那么輕松,那么理所當然。
我忍不住嗤笑。
“陸晏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p>
“我再說一遍,周周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不信,你就去做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