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記得她師父對她的一飯之恩。
可她卻忘了她父兄罹難被誣陷造反滿門抄斬之時,是我父親冒著滅門之罪將她偷偷藏了下來送出去學(xué)武。
她不記得是我父親在她學(xué)成歸來幫她改名換姓偷偷打點,讓她以女子之身也能建功立業(yè),在世間立足。
她也不記得我父親幫她一家收集證據(jù)洗清冤屈卻因此事遭人報復(fù)刺殺。
我爹死那日,小妹才剛剛過完兩歲生辰,我娘更是在父親死后不到半年就郁郁寡歡。
后來她嫁進我家,在祖宗牌位前發(fā)誓,此生定護我兄妹周全。
那年桃花灼灼,她執(zhí)我之手說,就算兵臨城下,也要背著我殺出重圍。
夫妻八年,凌霜華帶我情深義重。
可這一切是什么時候變得呢。
大概是她那個病重的師父帶宋云崢上門投奔托孤的時候吧。
后來凌霜華以義女的身份給宋母下葬又當(dāng)場將宋云崢收做義弟。
“總歸是我對不住你……”
凌霜華聲音艱澀。
“阿澤,云崢是師父唯一的血脈,我必須帶他走。”
她避開我的目光。
“至于你和清絨,密室很安全,你們…不會有事的。”
我笑了笑,眼眶酸澀。
良久,我點點頭。
從袖子里拿出一份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