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著視線,顏帛夕咽了咽嗓子。
太直白了這人為什么說這種話都不打草稿。
她困惑,放低嗓音:“為什么總要抱啊”
“我想的,”他明晃晃看她,打斷,氣音笑,“我想抱你不行嗎?”
顏帛夕一滯,右手剛幫他整理的譜子扔他懷里,轉(zhuǎn)身往門外:“走了,我要睡覺。”
幾秒后,琴房的門被使了點力氣帶上。
薄彥沒再收拾譜架,往后靠坐在鋼琴的琴箱,直直瞧著已經(jīng)合上的房門,眼神比今天看向顏帛夕的每一次都還要認(rèn)真。
他這病真他爹的絕。
抱不到是想抱,抱到了又想干別的,總之沒滿足的時候,越接觸,越糟糕。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腦子里除正事外,全是她的地步。
很好,看來這個病是治不好了。
顏帛夕洗完澡不過剛十一點半,吹了頭發(fā),又玩了會兒手機,睡不著,推門出去,發(fā)現(xiàn)走廊站的薄彥。
男生胳膊肘支著二樓的欄桿,看手機,頭發(fā)剛洗完,滴著水,手機瑩白的光落在他臉上。
昏昏暗暗的,大半夜不睡覺,不知道站在這里干什么。
她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招呼,薄彥已經(jīng)撩眸看了過來。
他收起手機,按開走廊燈:“睡不著?”
顏帛夕揉了揉頭發(fā),走過去:“嗯”
說罷,她想起,揚臉看他:“你為什么也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