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頸位置敏感,顏帛夕被親得瑟縮了一下,接著薄彥扣著她的肩膀把她拉開,從她頭頂?shù)墓褡永锬贸鰮Q洗衣物。
“我去洗個澡再過來,你在這里等我?!?/p>
顏帛夕環(huán)掃了一眼,個人更衣室的空間確實有些小,呆久了悶悶的。
她猶疑:“我不能出去等你嗎?”
“外面?”薄彥眉棱稍挑,“外面太多人能讓你看了,就在這兒?!?/p>
說罷他拉開更衣室的門,走了出去。
顏帛夕吐口氣,找了個位置坐下,坐在衣柜旁的小椅子上,側(cè)腦抵著柜門。
更衣室的柜門有問題,她靠了一會兒,突然發(fā)出很重地“砰”一聲,柜門掉了一半,她被嚇了一跳。
之后她看到里面擺放的暖寶寶貼。
前段時間她痛經(jīng)時,薄彥去接她下學(xué),她有一次在他訓(xùn)練包里見過,她以為只有那一次,他順手買的。
左邊門響,是沖完澡回來的薄彥。
他把半shi的毛巾搭上架子,回頭掃了眼半掉的門,繼而又看到顏帛夕看的東西,解釋:“多買了點,之后再難受去學(xué)??梢詭Ыo你?!?/p>
他邊拿吹風(fēng)吹頭發(fā)邊說的這句,每個字都很隨意,但每個字又都顯得很上心。
顏帛夕摸摸頭發(fā),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
她第一次談戀愛,所以不清楚別人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是這樣,強勢又她沒想好可以描述的詞。
“走了。”薄彥放下吹風(fēng),打斷她的思路。
“哦,好的。”顏帛夕右手勾著包帶走過來。
半小時后,他們到醫(yī)院。
昨晚薄彥打來電話,提前聯(lián)系好人,那位叔叔愿意回一趟香港負(fù)責(zé)這個手術(shù),時間安排在下周三,預(yù)留了五天的時間做術(shù)前檢查。
李清清為此非常感謝,從醫(yī)院樓上下來接兩人時,眼睛都要冒淚花。
薄彥不是多事的人,卻執(zhí)意要和顏帛夕一起上樓,看一下李清清的父親。
往樓梯間走時,薄彥走在前,李清清和顏帛夕落了幾步跟在后面。
李清清往前看了眼,輕拽顏帛夕的衣服,輕聲:“薄彥還幫我爸換了單人病房?!?/p>
“我實在無以為報,”她咬著衣袖看顏帛夕,“只能把你賣給他了?!?/p>
“什么啊?!鳖伈πΤ鰜?。
幾人進(jìn)了電梯,上到六樓,再出來往病房走,快到時,正巧遇上來查房的醫(yī)生。
主任正在跟另一位醫(yī)生說話。
身后跟了幾個學(xué)生,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生手里拿了一疊化驗單,他回頭看到三人,迎上來。
大概是幾人中,顏帛夕一看就是最好說話的那個,他把化驗單直接遞向她:“這是先前幾項檢查”
薄彥從他手里抽走檢驗單,塞給跟他隔了一個人的李清清,沒什么主謂賓的短句:“跟她說,她是家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