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訓練的間隙給她發(fā)了兩次消息,一次問她中午吃什么,另一次讓她中午吃飯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顏帛夕沒回,他就自己中午打了過去。
電話接起,顏帛夕的聲音有點蔫:“喂?”
她大姨媽突然造訪,上午在圖書館疼得厲害,無奈來校醫(yī)院拿藥。
剛進門,還沒掛上號,腳下一軟往旁邊歪了歪,被人扶住。
后來索性看完病就在校醫(yī)院的休息室躺了會兒。
她經期不規(guī)律,痛經也偶爾嚴重,今天恰好碰上最近幾個月疼得最厲害的一天。
吃了兩片緩釋膠囊,休息了半個小時,現在躺在床上,腿還是打顫,有些出虛汗。
那面薄彥把拎著的水瓶放在腳邊的地上,蹙眉:“怎么了?”
沒有熱水袋,她小腹空涼,覺得不舒服,被子往上拉了拉,腦袋往下縮,因為疼痛,反應遲鈍:“什么?”
薄彥摘了手套扔在架臺,言簡意賅:“你聲音聽起來不對勁?!?/p>
顏帛夕哦了一聲,摸摸鼻子:“痛經?!?/p>
話音落,從休息室外走進來人。
九月末,男生仍舊穿著清涼的無袖籃球背心,右手捏著紙杯,裝著熱水。
幾步走近,水放在床頭的桌子上:“我在醫(yī)生辦公室接了熱水,還需要什么嗎?我可以去幫你買?!?/p>
說來也巧,這男生就是之前在表白墻給顏帛夕告過白的那位,半小時前在校醫(yī)院門口扶住要摔倒的她,順勢送她看醫(yī)生,又把她帶來休息室。
顏帛夕拒絕了幾次,但男生執(zhí)意要這么做,她實在太難受,痛得出冷汗,也就沒再管他。
這會兒她好點了,撐床坐起來,左手半捂住話筒,委婉拒絕:“我好多了,不用再麻煩你了,剛剛謝謝你送我過來。”
男生見她態(tài)度友好,靦腆笑了一下,在病床旁的矮椅坐下來:“不麻煩,我叫黃偉澤,你叫什么?”
他撓了撓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顏帛夕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想法,回避這個話題,只是說:“剛剛的掛號費和藥費是多少?我轉給你?!?/p>
“不用,”黃偉澤連忙擺手,隨后眼睛亮亮地看著她,試探性地詢問,“我之前在表白墻發(fā)過關于你的消息,還發(fā)過自己的自拍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p>
顏帛夕一愣,是這會兒才知道黃偉澤就是那個男生。
她先前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熱心幫忙。
她張口,想說不記得,聽筒那側卻先一步傳來聲音:“什么表白墻?”
音落,薄彥想起來,輕聲哼:“表白墻發(fā)丑自拍那個?”
“什么丑”她說了一半,怕被黃偉澤聽到,止住聲。
顏帛夕覺得這樣直接評價很不尊重,況且客觀來說也不丑。
掃了眼床前坐的人,小聲糾正薄彥的話:“就是很正常的照片?!?/p>
之后聲音更壓低了些:“而且就你長得最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