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慕,是司行霈?!鳖櫣玷靶Φ?。
顧緗微愣。
顧緗站在門口的丹墀上,目送司行霈的出門。
她心神有點恍惚。
那是司行霈,岳城最有威望的少帥,聽聞他不過二十五年,已然是戰(zhàn)功顯赫。
司慕遠(yuǎn)不及司行霈萬一。
司督軍百年之后,父承子業(yè),司行霈應(yīng)該能蓋過司慕。
“這才是岳城最優(yōu)秀的男人,哪怕給他做姨太太,也是女人的福氣!”顧緗修長秀美的手指緊緊蜷縮起來。
她明眸微揚(yáng),心中已經(jīng)起了漣漪,再也壓不下去了。
顧緗抬眸看了眼樓上,方才司行霈是替司老太來看顧輕舟的。
司行霈和顧輕舟?
不會的吧?
顧輕舟難道敢如此貪心嗎?司家若是知曉顧輕舟攪合得他們兄弟鬩墻,會殺了顧輕舟的。
“司行霈那般俊朗,怎可能看得上顧輕舟?”顧緗搖搖頭,亦覺自己的念頭不可思議。
顧輕舟生得不錯,只是年紀(jì)小,清湯寡水的,女人的味道還沒有長出來,顧緗不信司行霈愛她這口的。
顧緗打著她的主意,顧輕舟則心神恍惚。
顧輕舟在鄉(xiāng)下沒見過死人,哪怕有老者去世,也是收殮入棺之后她再去祭拜,何曾見過猙獰的尸體?
她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往枕邊一摸,一手shi濡。
她大驚,倉皇去看,但見新月清輝從窗欞照進(jìn)來,一個孤零零的腦袋,眼睛黑洞洞的沒了眼珠,張著血盆大口望向她。
顧輕舟大叫!
“舟舟,舟舟?”有人推她。
顧輕舟循聲回神,顧紹站在她床邊,擔(dān)心看著她:“舟舟,你方才在夢里尖叫。”
原來,只是一個噩夢。
顧輕舟滿頭虛汗,鬢角shi漉漉貼在臉上,一雙眸子卻陰森森的。
“你這是嚇著了,要請個神婆給你叫叫魂!”顧紹年紀(jì)不大,行事卻有幾分老派,頗有生活經(jīng)驗的告訴顧輕舟。
顧輕舟是的確嚇到了,但是她不想請神婆。
她知道自己哪里嚇到了。
“我沒事的,阿哥,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鳖欇p舟一身冷汗,聲音虛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