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捧著一把白玫瑰,一共六枝,每一枝都開得豐神凜冽,花瓣層層疊疊盛綻,幽香馥郁。
“送給你!”他遞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被嚇得半死,一顆心亂跳,沒有伸手去接。
顧輕舟的房間,在顧公館的三樓,隔壁住著顧紹,對門住著顧緗和顧纓,稍微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叫顧輕舟萬劫不復(fù)。
司行霈將花放在她手里,快速把她前后門都鎖上,拉近了窗簾,甚至熄了床頭那盞燈。
屋子里漆黑一片。
眼睛適應(yīng)了片刻,他們能看見彼此的輪廓。
“不發(fā)燒了?!彼拘婿搅怂拇采?,將她摟在懷里,摸她的腦門。
燒早已褪了。
顧輕舟驚魂甫歇,問他:“你怎么上來的?這是三樓!”
“你家這小洋樓,三樓也不過十米。我攀爬二十米的障礙都如履平地,何況是十米?”司行霈道。
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咬她的耳垂,“我早就說過,你敢拒絕出來見我,我就要半夜爬你的床?!?/p>
“知道了,你最了不起,會欺負(fù)女人!”顧輕舟往旁邊躲。
司行霈箍緊了她的腰,不許她躲,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耳鬢廝磨。
“我一整天都在擔(dān)心你。你還是搬到我的別館去,我會找個(gè)借口搪塞你父親,免得我時(shí)刻掛念,夜夜fanqiang?!彼拘婿?。
一提到他的別館,顧輕舟就想起那兩顆人頭。
她不寒而栗。
“你不要如此逼迫我。逼得狠了,我跟你玉石俱焚!司行霈,我寧愿死也不想再去你的別館!”顧輕舟咬牙,纖薄的身子微微顫抖。
那些慘案,顧輕舟只怕一時(shí)半刻難以釋懷。
司行霈摟緊她。
房間里的玫瑰略有略無的清香,充盈著他們,曖昧如水袖輕揚(yáng),徜徉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