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治好。
若顧輕舟也治不好,司慕就徹底絕望了。
“你把手伸出來?!鳖欇p舟看完了司慕的字條,對司慕道。
司慕就將手放在桌子上。
他的小臂處,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宛如游龍,隱沒在袖子里。
顧輕舟的視線落上去,司慕亦不躲閃,隨便她看。
看罷,顧輕舟給司慕診脈。
她診脈的時候,一只手按住脈,一只手用勺子舀餛飩吃,一口兩個,吃得歡實,兩頰鼓鼓的。
一邊診脈一邊吃飯,她兩不耽誤,只是那吃相不敢恭維,實在像個孩子。
司慕若不是親眼見她醫(yī)好了李家的公子,又聽其他人說她醫(yī)術(shù)高超,是絕不會相信她乃神醫(yī)。
她其他時候還好,也算端莊貞淑,就是這吃飯的模樣,完全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能治?!鳖欇p舟咽盡了最后一口餛飩,抬眸對司慕道。
她眼睛明亮,瞳仁黑黢黢的,像極了墨色的寶石,能倒映出司慕的影子。
在倒映中的司慕,并沒有松一口氣。
因為顧輕舟診得太隨便了,又說得太隨便了。
司慕都不知她是真心,還是還玩笑。
他看著她。
顧輕舟的余光一瞥,好像看到了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