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次之后,顧輕舟就不太敢騎了。特別是車子翻過石塊那一下,震得她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
雖然胳膊腿沒有撞破皮,顧輕舟仍是感覺難受。
好似被腳踏車的坐凳給震傷了,一直作痛,而且很厲害。
位置太過于尷尬,顏洛水和顏一源肯定沒有留意到,哪怕留意到了也不會問。而顧輕舟也不敢說,她努力忍住。
只是酸疼難當,她有點擔心是受傷了。
在顏家吃了晚飯,她什么也沒說,努力做出平常的樣子。
晚飯之后,顧輕舟仍是感覺疼,她去了趟洗手間,發(fā)現(xiàn)衣裳上一大片暗紅。
她月事才過去十來天,不可能是月事的。
“受傷了嗎?”顧輕舟一顆心全涼了,這是流血了。
是不是把小腹給震碎了?
她當時是這么想的,所以心下一陣慌亂。
想到顏太太不許她們騎車,顧輕舟也后悔,不該好奇的。
受傷了,顧輕舟就不敢再隱瞞,怕拖下去問題更嚴重。她尷尬著,把這件事告訴了顏太太:“流了好多血,姆媽。”
顏太太嚇得臉色都變了。
“來人,快備車!”顏太太喊道。
顏洛水也過來問怎么回事。
顧輕舟告訴了她。
“你撞到那塊石頭上去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應該撞傷了,我站在那么遠,都聽到好大一聲巨響?!鳖伮逅?。
“你知道你不早說?”顏太太罵顏洛水,“小五胡鬧,你也跟著胡鬧!早就給你們說了,不許騎什么腳踏車。你看那玩意兒,放都放不穩(wěn),人能騎上去嗎?”
軍政府的軍醫(yī)院,沒有婦科。
顏家的汽車連夜去了德國教會醫(yī)院。
顧輕舟一直感覺不太舒服,但沒有再流血了,她能預感到。
只是很疼,就好像撞傷了。
到了醫(yī)院,女醫(yī)生讓她脫了衣裳檢查,顧輕舟很尷尬。
“沒事的小姐,放輕松?!迸t(yī)生很溫柔,也會照顧病患的心情。
顧輕舟也是醫(yī)者,她應該更明白,所以就放輕松了些。
檢查完畢,顧輕舟整理好衣裳,顏太太進來問:“嚴重嗎,可要住院?”
女醫(yī)生面上露出幾分為難。
“您是”醫(yī)生問顏太太。
“我是她的義母。”顏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