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她醫(yī)治,用的消息,甚至診金,不涉足感情。他希望顧輕舟不要太投入,甚至不要誤會,免得將來失望。
他的用意,顧輕舟懂了。
“我想,我們之間說得很清楚?!鳖欇p舟最后總結(jié),“你這個病人我接了,診金是一根小黃魚金條,你能接受嗎?”
司慕頷首。
“那好,學校放假了,我明天就可以給你開方用藥。你是自己選個地方,還是去督軍府?”顧輕舟問。
司慕俯身,又在紙上寫。
這次,他寫了蠻久。
良久之后,他將紙遞給顧輕舟,上面寫著:“明早八點半,我去接你,地址我來選?!?/p>
顧輕舟看完了,說:“可以!”
談攏之后,顧輕舟輕輕舒了口氣。夜風旖旎,像蕩開的湖水,有一圈圈的漣漪,她的心情平復(fù)不了。
出了咖啡店,顧輕舟對司慕道:“少帥先回吧,我沿著街道走一走,晚些再乘坐黃包車回去?!?/p>
司慕猶豫了下。
顧輕舟眼底有很濃郁的堅持。
司慕輕輕頷首,上車發(fā)動了車子。他開動車子時,瞧見顧輕舟站在屋檐下,寒風吹起了她青稠般的長發(fā),映襯著她白玉無瑕的面容,她純凈得像藥王廟的童女。
她能救命。
顧輕舟揮揮手,衣袂微揚,迎風蹁躚。
司慕點頭,車子開出了她的視線,他心中揣著希望。
“為何非要治好自己?”
這當然不是為了前途,也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魏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