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喜歡深黑色的毛線,顧輕舟覺得天青色的好看。
她一直喜歡男人穿天青色的衣裳,溫文爾雅,很有風(fēng)度。
“隨便你?!彼拘婿辉谶@種小事上和她較勁,同意了。
朱嫂教顧輕舟,先從毛衣的底下開始,一路往上打,直到快要收工的時候,再留下口子來打袖子。
學(xué)了兩個小時,顧輕舟學(xué)會了幾個針法,她選擇用最簡單的。不是她偷懶,而是男人的毛衣花俏不好看,簡單的針法才顯得沉穩(wěn)。
心里有數(shù)了,顧輕舟替司行霈量尺寸。
她一邊用尺子量著,一邊記在小本子上,很是用心。
司行霈看她,她認真附身寫尺寸,一縷青絲落在潔白如玉的臉頰,研態(tài)嬌媚,他心里出奇的安靜。
靜得整個世界只有眼前的她。
她的一顰一笑,在他心里開了花,整個心路花影搖曳,錦簇秾艷,司行霈的心情很好。
“寫好了?”司行霈問她。
顧輕舟點點頭。
他趁機摟住了她的腰。在他懷里,她格外嬌小玲瓏。
司行霈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頭,說:“要記牢了,你男人的衣裳,以后都要你置辦,一輩子的事呢!”
顧輕舟默默咬唇不語。
司行霈覺得,睡過了就算是他的女人,而顧輕舟覺得,只有明媒正娶了她,才算是她的丈夫。
當(dāng)兩個人的觀念南轅北轍,誰也沒辦法說服誰的時候,爭吵是毫無意義的。
顧輕舟已經(jīng)在試著收斂。收斂的時候,她也要露出點鋒芒,逆來順受不是她,司行霈會看出端倪。
“我又不是傭人!”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