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想了想,搖搖頭。
“不要去舞廳了。司行霈,我想去看電影?!鳖欇p舟道。
司行霈心中流過暖流。
他說,他只會跟他的老婆去看電影,那么她是明白的?
“好,去看電影?!彼拘婿饝?yīng)得毫無猶豫。
顧輕舟反而躊躇了下:“真去?。俊?/p>
“真去!”
電影院里有點冷,只有他們兩個人,司行霈買了全場的票。
他脫下風氅,蓋在她的身上。
顧輕舟的身子很小,他寬大厚重的風氅,幾乎將她淹沒,風氅里很暖,有他的味道,宛如他的懷抱。
這次的電影是一部滑稽劇。
司行霈覺得有趣,笑個不停,笑聲爽朗不帶任何心機。
顧輕舟認識他一整年了,第一次見他笑得這么開心。
這是種萬事篤定,很有希望的笑聲。
好像一個人從前活得行尸走肉,終于明白自己的希望是什么。
他一邊笑著,一邊握住顧輕舟的手。
披著風氅的顧輕舟,手仍是很涼,司行霈掌心的溫暖,一點點送入她手里。
顧輕舟莫名有點困。
她依靠著他的肩膀。
司行霈的肩膀很寬厚結(jié)實,顧輕舟靠上去,司行霈就沒有動。
他還是會被電影逗樂,然后笑得前俯后仰,顧輕舟靠在他身上,他笑得的時候,笑就像會傳染一樣,顧輕舟忍不住也笑了。
這天晚上,顧輕舟留在司行霈的別館,上床睡覺的時候,她主動摟住了他的腰。
“輕舟,我今天過得非常開心,比我從前所有的日子加起來都開心?!彼拘婿H吻著她的頭頂,而后又親吻她的面頰。
顧輕舟往他懷里縮。
“你呢?”司行霈問,“你過得開心嗎?”
顧輕舟含混支吾:“我不知道。但是你先開心的話,我可以嘗試著去開心?!?/p>
司行霈就吻住了她的唇,低聲說:“一點也不肯吃虧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