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汽車后座寬敞,但四個女人還是覺得擠了。
特別是顧輕舟,她時不時動一下。
顧緗很反感,覺得顧輕舟像沒坐過汽車的土包子,坐立不安。上次跟她出門,也沒見她這么煩人。
“你坐好行不行?”顧緗呵斥她,一臉的煩躁。
顧輕舟解釋:“我怎么坐都不太對勁,好似不舒服?!?/p>
“輕舟姐,汽車要常坐,常坐才能習(xí)慣的?!崩先櫨S笑呵呵的,語氣卻陰柔,帶著露骨的諷刺。
秦箏箏笑了。
顧緗也好笑。
顧輕舟跟著笑了,她也覺得好笑,心道:“你們現(xiàn)在很開心,但愿你們能笑到最后!”
她櫻唇微抿,笑意從雙頰蕩開,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過。
既然戲開場了,顧輕舟就要跟她們較量較量,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秦箏箏氣色不錯,顧緗和顧維、顧纓有點興奮,等待顧輕舟的下場。
顧輕舟不再亂動了,她似樽平靜的塑像,唇角的淡笑優(yōu)雅卻持久,像一張面具。微笑的面具之下是什么表情,外人不知曉。
顧輕舟并不期待什么,只是,她也從來不躲避!
顧緗很開心,甚至哼起了歌。
秦箏箏聽著顧緗那優(yōu)美的英倫腔,驕傲又得意:她的女兒受過最上等的教育,而孫綺羅的女兒,即將成為岳城教育界的恥辱,書也念不成。
秦箏箏滿腔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多年在孫綺羅面前的自卑,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