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徹底愣住,一股子炙熱的怒焰,沖上了她的頭腦。
“秦箏箏果然喪心病狂!”顧輕舟心里的怒火,似海浪翻滾,一陣陣的涌。
她反手一巴掌,扇在那個女人臉上。
那個女人沒防備,被顧輕舟打了個踉蹌,跌倒在地。
“手指呢?”顧輕舟打完,眸光凜冽落在這對男女的臉上。
女人被打了一巴掌,倒地半晌不起來,想要躲開一劫,不動彈。
男人也吞吞吐吐。
“副官,斃了他!”顧輕舟指了指那個男人,“有一個人證就夠了。男的斃了,女的留下?!?/p>
副官立馬拔出了槍。
男人嚇得雙腿全軟了,噗通給顧輕舟跪下,爬到她面前:“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是是小人砍的,不過小人也是奉命辦事,太太吩咐的?!?/p>
顧輕舟這時候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叫吳老六,是顧家負責采辦的傭人。
采辦是油水最豐厚的,負責采辦的,一定是親信。
原來,他是秦箏箏的親信。
而這個女人,是吳老六的妻子,并不是在顧家做工。
他們兩口子,一個負責日常送柴米油鹽,一個負責照顧四姨太的女兒。
當四姨太不聽話的時候,秦箏箏就剁一根手指頭給四姨太。
顧輕舟覺得,最下賤骯臟的人,都比秦箏箏有人性!
顧輕舟心里沉甸甸的,又怒又悲,甚至想一刀捅死秦箏箏。
好半晌,顧輕舟仍是怒氣難消。
孩子稚嫩的臉,單純又無辜,卻少了兩根手指。
顧輕舟頭一次這么生氣,她被一種哀痛的憤怒緊緊包裹著。
“說說,你要怎么給太太傳信?”顧輕舟坐在,臉色陰沉如鐵,抱著四姨太的女兒,審問吳老六。
“我五天來一次,送吃的喝的,再向太太匯報這邊的情況。太太每隔一個月來一次?!眳抢狭?。
“下次報信是什么時候?”顧輕舟問。
吳老六緊張道:“就是今天下午?!彼窃缟馅s過來送給養(yǎng),被副官們拿住了。
顧輕舟頷首。
她對吳老六道:“回去繼續(xù)告訴太太,一切如常,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