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生死里走了一遭。那個女孩子,不過十七八歲,心腸卻如此狠毒。她明知道我生病,明知道我怕冷,卻將我推到泳池里?!甭欐炭薜溃斑@不是害命嗎?”
她丈夫握住了她的手。
聶嫣又哭道:“我是太信任老朋友了,又念著霍鉞是一方龍頭,稍微能幫您幾分,就和敘舊情。哪里知道,他心存歹念!”
她丈夫是個蠻有智慧的老頭子。
沉吟了片刻,她丈夫蘭波特先生說:“此事有點蹊蹺。在我們家的院子里殺你、害你,這是算哪門子事?”
“也怪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甭欐痰?。
她極力證明,顧輕舟就是想殺死她。
她丈夫搖搖頭:“那也不至于!霍鉞不可能眼瞧著不管,我覺得這中間有點蹊蹺,是我們忽略了。”
聶嫣覺得她丈夫跟她不是一條心,頓時就心灰意冷。
傭人煮了粥,聶嫣一口氣吃了兩碗熱騰騰的,出了一腦子汗,她就去睡覺了。
她屋子里燒了地龍和壁爐,暖流徜徉。
她丈夫肥胖怕熱,臨時歇在樓上,不跟她一起住。
聶嫣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心情很低落。
她難得的身子發(fā)暖。
太累了,又深受打擊,聶嫣迷迷糊糊就睡熟了。
半夜的時候,她熱醒了,一抹后背,全是汗。
“來人,把窗戶開開,怎么這么熱?”聶嫣熱得心煩氣躁。
傭人一直在門口擺個小榻,夜里照顧她,聞言進了臥室,卻看到聶嫣在發(fā)愣。
聶嫣正在使勁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摸了摸后背,然后盯著雙手發(fā)愣,臉上有種喜極而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