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就不要再添新衣了,宴會也只能辦兩場,輕舟念書的學(xué)費、請家教都是一筆大錢,我們需得節(jié)儉些?!鳖櫣玷巴ㄖ毓~箏。
秦箏箏愣住。
水晶燈柔軟冷媚的光線里,秦箏箏的神色凝重而陰鷙。
“是,老爺?!彼龖?yīng)下了,心里卻是滔天盛怒。
春節(jié)各家大百貨都要上新,親戚朋友家的諸位太太們,邀請牌友逛街,必然是要攀比,買皮草、做旗袍是少不了的。
不添新衣裳的話,秦箏箏以后還有什么面子在她那個貴族圈子里立足?旁人不當(dāng)她窮,只當(dāng)她在家里沒地位。
而正月里的宴會,秦箏箏已經(jīng)定下了五場,這還是省得不能再省的。如今卻要裁去三場,叫她那些貴婦牌友們?nèi)绾巫h論她?
秦箏箏吸取了前不久的教訓(xùn),不敢頂撞顧圭璋,心里卻是恨極了。
恨的源頭,就是那個需要錢念書和請家教的顧輕舟了。
“想念書?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家里可沒有閑錢養(yǎng)你!”秦箏箏冷冷想著。
她們母女要錢辦宴會,買新衣,這是她們名媛貴婦的排場。
這些排場,就是尊嚴。
沒錢就沒尊嚴,而顧輕舟要挪用這些錢去上學(xué),就是踐踏了秦箏箏母女們的尊嚴。
秦箏箏絕不能答應(yīng),她已經(jīng)有了個主意,讓顧輕舟這書讀不成。
只是,秦箏箏面上不露半分,歡歡喜喜宣布了顧圭璋的決定。
不添新衣、只辦兩場宴會,這個消息似晴天霹靂,把顧緗姊妹三個人都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