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輕舟喜歡躲,比貓兒還矜貴,不逼迫你,你都不會(huì)往我懷里逃?!彼拘婿馈?/p>
顧輕舟望著車窗外,不說話。
她自己不知道,司行霈卻可以看出,她微微抿唇的模樣,是有點(diǎn)委屈的。
前不久才遇到的刺殺,司行霈又敢一個(gè)人外出,不帶任何的副官,顧輕舟覺得他太過于自負(fù)。
也許是自信,沒人能傷他。
沉默了片刻,司行霈的汽車穿城過巷,越走越偏。
“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顧輕舟問。眼瞧著就要出城了,四周的柏油路也變成了石子路,兩旁種滿了垂柳。
早春的柳芽新嫩,迎風(fēng)舒展著枝條,搖曳款擺,婀娜韻致。
“帶你去出口氣,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彼拘婿?。
顧輕舟的后背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是不是抓到了刺客?
又要刑訊?
想起他上次的刑訊,仍像噩夢(mèng)一樣縈繞著顧輕舟。
“出什么氣?”顧輕舟聲音里帶著幾分輕顫,“我不去,我要回城!”
說罷,顧輕舟就要解開安全帶,倉皇中連跳車都準(zhǔn)備好了。
司行霈猛然一踩剎車,顧輕舟差點(diǎn)撞到了擋風(fēng)玻璃上。
他俯身,解開了她弄了半天的安全帶,身上帶著雪茄的清冽,在她臉側(cè)縈繞。
他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膽子這么小?”司行霈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用薄繭的手指摩挲著她蒼白的小臉。
顧輕舟膽子從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