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被擋住了路,就停頓了片刻,等侍者上完飲料再過去。
不成想,有兩個半大的孩子,梳著西裝頭,穿著背帶褲,打鬧著奔跑,推搡了顧輕舟一把。
顧輕舟沒有留心,往前一撲,撲到了一張桌子上,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撞到了,全灑在某位時髦女郎的身上。
“??!”那女郎尖叫著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鳖欇p舟忙道歉。
那女郎帶著帽子,半截面紗上綴了紅寶石,露出鮮紅的唇,優(yōu)雅的下頜。
她欲大怒,她同桌的男伴聲音低沉:“無妨,我瞧見是那兩個孩子奔跑,撞到了你,不是你的錯?!?/p>
顧輕舟松了口氣。
“霍爺,我這身衣裳全毀啦!”女郎嗓音尖銳。
她的男伴不疾不徐:“去整理一下,別掃興?!焙懿豢蜌獾臉幼?。
女郎眼神躲閃,很怕這男人,當即忍怒出去,收拾干凈。
顧輕舟道:“多謝您?!?/p>
她也抬眸看了眼這個男人。
男人約莫三十來歲,成熟穩(wěn)重。他和在場的很多男士不同,他沒有穿西裝風氅,而是穿著老式的長衫,衣領扣得整整齊齊,像個教書先生,偏偏氣度又華貴雍容。
不是小人物。
顧輕舟見他喝水,那杯水里浮動著冰塊。
初春的春寒料峭,男人就喝盛夏的飲料,再看他的面色,顧輕舟想到他幫自己解圍,再加上醫(yī)者本能,她說:“先生,您煩渴燥熱,是因為體內寒邪太深,應該請個高醫(yī),認真吃幾貼藥??勘畞砭徑猓粫絹碓絿乐??!?/p>
“寒邪?”男人眼睛微微瞇起,打量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