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顧維臉色慘白,聲音倏然尖銳起來:“你撒謊,顏太太明明答應(yīng)了的,若是沒答應(yīng),你來做什么!”
“輕舟的手工作業(yè)落在我書包里,我怕她明天來不及交,過來送給她?!鳖伮逅?,“怎么,你們是在等我嗎?”
顏洛水輕飄飄的話說完,顧公館的客廳,似潭無波的死水,沒有半點聲音,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之極的表情,愕然看著顏洛水。
顏洛水有點嚇到了,拉了顧輕舟的胳膊:“輕舟,咱們出去說會兒話吧,姆媽讓我早些回去?!?/p>
隨著顏洛水和顧輕舟出了大門,吱呀開門的聲音,讓眾人回神。
顧圭璋臉色鐵青,狠狠將手里的水晶杯砸在地上,碎晶滿地,映襯著水晶吊燈的繁復(fù)枝盞,泛出凄美又詭異的光。
眾人能聽到顧圭璋沉重的呼吸,以及他的手指捏得作響。
他沉默著,沒有開口,直到顏洛水的汽車離開了顧公館。
顧輕舟回到客廳時,顧圭璋徹底爆發(fā)了!
他上前,用力摑了秦箏箏兩個巴掌,左右開弓,震得他自己的手都麻了,同時,他一把拽過了顧維,也狠狠扇了兩巴掌。
“賤人,兩個賤人,一家子賤人!”扇了兩巴掌之后,顧圭璋猶不解氣,將顧維踢倒在地。
他穿著厚底皮鞋,上前就踩了顧維兩腳。
顧維悶哼,肋骨好像斷了。
顧圭璋這輩子,從來沒有此刻這么尷尬難堪過,他所有的顏面都丟盡了。
顧維的謊言,不僅讓顧圭璋付出四個月的薪水去置辦拿著奢華晚宴,更讓他穿上了最好的衣裳等待。
他越是慎重,此刻就越是難堪!
這一切,都如跳梁小丑一樣,顧維和秦箏箏坑慘了他。
顏家根本沒打算要來,不過是顧維和秦箏箏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