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校裙是改造過的,露出一段嫩白纖長的腿,艷麗妖嬈。她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教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蔡可可放在書包,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書桌上,環(huán)視四周,似高高在上的女皇:“都盼著我被退學?我可告訴你們,岳城的軍政府再顯赫,還有南京政府壓著,他們要給美國人面子,怕破壞國際關系。
可我們洪門,上面只有祖師爺,我們祖師爺可不怕美國佬!敢開除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勸你們這些墻頭草,都給老娘坐穩(wěn)了,要是讓我知曉你們倒向了別人,再想倒回來可就難了。”
很是囂張。
女學生們個個斂聲屏息,不敢招惹她。
蔡可可說的是實情。
軍政府再顯赫,到底是國家的政權(quán),顧慮太多,還有國際條約限制著;而洪門是幫會,幫會做大到了洪門這個地步,人人敬畏。
顧輕舟也沒有做聲,想到顏洛水受傷的胳膊,再看蔡可可的囂張,顧輕舟心中添了怒焰。
她的怒焰炙熱,熱到想毀滅蔡可可的地步。
顧輕舟極力忍住。
顏洛水休病假,顧輕舟一個人上學。
顧輕舟知曉顧維的打算,所以她未雨綢繆。
這天顧輕舟下學早,特意去了趟海關衙門,尋找顧圭璋。
脂粉不施的少女,未染鉛華,純凈粉潤,看上去就特別乖巧溫順。
顧輕舟在學校不編辮子,青綢般的鴉青色長發(fā)披散下來,縈繞著她纖薄的肩頭,更是純良溫柔。
她去海關衙門,顧圭璋的同僚瞧見了她,都說:“顧小姐出落得真好,一看就是念書認真又孝順的好孩子,次長好福氣嘞!”
顧圭璋臉上有光。
他們父女在就近的咖啡店坐下,點了咖啡和乳酪蛋糕。
“尋我有事?”顧圭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