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微愣。
之前明明答應好的。
不等他寫字,顧輕舟繼續(xù)道:“我知道我言而無信,實則是此事關乎重大,若是治好了,夫人和督軍未必感謝我;若是出事,我性命不保,當年華佗不就是這么死的嗎?醫(yī)者最好少跟權貴沾邊。恕我怯弱,您這病我不接。”
治病,就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觸,會徹底激怒司行霈。
司行霈說他會ansha司慕,顧輕舟相信的。
真惹急了司行霈,他連ansha都省了,估計會拿槍直接過來將司慕斃了。
這世上,司行霈不怕任何人和任何事。司督軍,甚至世俗的流言蜚語,對司行霈而言都是過耳風。
少跟司慕來往,才是顧輕舟最大的善良,她想,司慕也會覺得命才是最要緊的。
現在,司慕則是不理解。
“需要多少診金?”司慕寫了紙條給顧輕舟。
“我都沒有接診,自然就沒有診金的說法?!鳖欇p舟道,“少帥,我很抱歉?!?/p>
司慕眼底的疑惑,逐漸轉為冰涼。
那冷銳的眸光里,帶著很明顯的厭惡:明明答應了,現在卻言而無信。
顧輕舟也是給了司慕一次希望,又讓司慕失望了。
司慕冷漠起身告辭了,沒有再求顧輕舟。
他已經恨透了顧輕舟。
顧輕舟并沒有松一口氣。
她靜坐良久,想起了師父,想起了那些醫(yī)學上的古訓,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總是有點涼。
她從餐廳出來,街道的西南角,停著司行霈的汽車,她一眼就看到了。
上了汽車,顧輕舟問司行霈:“我拒絕他了,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