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只是擦傷?!彼拘婿?,他聲音嘶啞暗沉。
他俯身,抱住了顧輕舟的腦袋,吻她的唇。
顧輕舟大怒,掙扎著要推開他,可一動就渾身疼。
親完了,顧輕舟咬牙罵道:“我家二姨太說,男人都是毒蛇,我剛救了你,你轉(zhuǎn)頭就輕薄我!”
還是在軍醫(yī)院。
來來往往的軍醫(yī),若是看到了,有人捅到司家去,顧輕舟萬劫不復(fù)。
司行霈將她的手握住,放在他唇邊吻了又吻。
他沒有反駁她的話。
“輕舟,你太大膽了!”司行霈道,“你知道那樣做有多危險!”
“沒事,不就是斷幾根肋骨嗎?”顧輕舟忍痛道。
司行霈的眼圈一紅,淚意涌了上來:“傻子,你那是在拼命!你從前多聰明,遇到危險就知道跑!可是我沒想到,你后來做那么蠢的事。你這么蠢,讓我怎么放心?”
他的眼淚,打shi了顧輕舟的手。
一個嗜血瘋狂的漢子,一個十歲就在戰(zhàn)場撿尸體的男人,坐在顧輕舟的床前,滾滾落淚。
顧輕舟沒感覺到他的怯懦,他身上從來沒有半分懦弱,包括他的眼淚。
但是她難過。
他的熱淚落在她的手背,似乎每一滴都能燙傷她。
“輕舟,你又救了我一命!你救了我兩次,我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彼拘婿粏≈曇簦澳阋彩俏业?!”
顧輕舟就氣哭了。
我不是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