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婉清剛剛為他的兒子抽完骨髓,還在病房等他呢!
他……怎么把她給忘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沉聲安排道:“讓司機帶靜好先回家,你跟我上樓,給太太安排身體檢查、準備最好的營養(yǎng)品,還有最近的拍賣會,你時刻留意著有什么珍貴的玩意兒,我要拍回來當做補償婉清的禮物?!?/p>
傅君辭一邊叮囑,一邊急匆匆地走出電梯,走向病房。
這一路,無數(shù)安慰和告白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一遍遍排演。
“婉清,還好嗎?”
溫柔似水的語氣和他帥氣逼人的笑意在推開病房的那一瞬全部化為烏有——
病房里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貝婉清的身影。
只有她留下的婚戒和電話卡靜靜躺在床頭,像是在訴說著傅君辭讀不懂的委屈。
她大概是走了許久,手掌貼在病床上,都觸不到一絲余溫。
貝婉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
他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強行抽走了她的骨髓,因為時間緊,連麻藥都沒打。
她大概是太痛了,痛到在他身邊六年第一次負氣,做那個先離開的人。
陳特助抿著唇,遲遲不敢妄言:“傅總,夫人她……”
傅君辭將兩件東西輕輕放進陳特助手心,神情淡漠,卻藏不住他語氣里的篤定:“回家吧,她肯定是先回去了?!?/p>
半小時后,傅家別墅。
傅君辭看著同樣空蕩的家,呼吸凝滯,喉間發(fā)出一聲無意識的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