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手上的傷口,傅君辭語氣莫名軟下來:“辛苦你了,婉清。”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額上,聲音透著悶悶的沉重:“就在昨晚,安渝被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貝婉清心頭一顫。
“這段時間我必須陪在他身邊,婉清,希望你理解我這顆做父親的心,我為你請了最好的醫(yī)生,用了最好的藥,你好好養(yǎng)身體,等安渝康復(fù),我就把他們送出國,你這段時間受的委屈我都會補償,好嗎?”
不等貝婉清回答,他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貝婉清摸索著藥膏,給自己的十指上藥,明明不痛,可她的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因為愛他,她渾身是傷,家破人亡。
傅君辭,你拿什么補償?
接下來的半個月,貝婉清都沒見到傅君辭。
她配合醫(yī)生治療,很快,眼睛就恢復(fù)如初。
那天,她瞞著傅君辭獨自辦了出院,回到家,開始清理她在這個家的東西。
每年結(jié)婚紀念日拍的寫真,她面無表情的塞進碎紙機;給彼此織到一半的圍巾,她輕輕卷起,扔進垃圾桶;冰箱門上貼滿的便簽貼,她一張張摘下……
直到清理得一干二凈,貝婉清才從床下搬出一件快遞,拿出干媽寄給她的微型攝像頭,爬上梯子,將它們安放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既然傅君辭不讓她報警,不讓她用法律途徑為父母申冤。
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總有一天,會將真相昭告天下!
爸,媽。
再等等,天……會亮的。
安放完最后一只攝像頭,身后突然響起高跟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