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江家。我要的,只有你?!?/p>
他笑:“來日你會后悔的?!?/p>
“不會。我會對你好的。你要的,我有的都給你,沒有的,我搶來也給你?!?/p>
二十二歲的江泊簡笑得很開懷,他那時真信了。
也的確,顧婉兮做到了。
可如今,她對別的男人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江泊簡靠著門,忽然輕聲笑了一下。
他想,原來他也沒那么難過。
可能是因為他終于明白,二十九歲的顧婉兮,是顧家的顧婉兮,是長信集團的顧總,卻不再是那個獨屬他的顧婉兮了。
那他的顧婉兮呢?
江泊簡不知道。
“如果我和顧婉兮離婚,是不是能分她一半的財產(chǎn)?”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陣猝不及防的笑聲。
電話那頭,陳裕愣了兩秒,隨即笑出聲:“你真想要,她怕是整個人都能給你,何必離婚?”
陳裕是江泊簡最好的朋友,也是他與顧婉兮愛情的一大見證者。
他一直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個像顧婉兮那般能把老公捧在手心的女人??善莻€離婚律師,見的女人,大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泊簡垂眸,沒有接話。他知道,不一樣的,現(xiàn)在的顧婉兮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窮保鏢。她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長信,回歸謝家,身價暴漲。而他呢,或許曾經(jīng)來說確實很重要,卻好像也在她日益崛起的高樓中,被一點點淹沒了身影。
若說當(dāng)年的他和顧婉兮是云泥之別,那么現(xiàn)在也是,只是當(dāng)年的他是云,她是泥。如今,角色卻調(diào)了。顧婉兮成了云,他成了泥。
洛斯言是洛家的人,如今又得顧婉兮青睞,而他呢,一份年少的恩情和顧太太的名頭,都是過眼浮云,有心者一吹便散。
可這些話,他一句都沒有對陳裕說。
晚上,他們約在酒吧,陳裕說:“今晚,不醉不歸!”
酒吧里燈光昏暗。
江泊簡穿著一襲紅襯衫走進來時,引得不止一個人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