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你?!鳖櫷褓獾穆曇衾涞孟竦?。
她松開手,轉而掐住洛斯言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目光陰鷙,讓洛斯言覺得那眼神似乎比自己此刻腹中的刀刃更加冰冷。
洛斯言呼吸越來越急促,眼淚卻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滾落,打在顧婉兮的手背。
他盯著她,諷刺道:“江泊簡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顧婉兮盯著他,面無表情。
洛斯言看見她鬢角已有些發(fā)白的發(fā)絲,心口忽然有一瞬的抽痛,為眼前的人。
明明她才三十歲,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似哭似諷。
“顧婉兮”洛斯言伸手,猛地拔出腹部的刀,血順著刀鋒滴落,他咬牙冷聲道:“你要我不好過,他們也不會讓你好過?!?/p>
顧婉兮蹲下,抬手,順勢接過刀,神色淡漠道:“你在威脅我?”
洛斯言疼得連呼吸都困難。
“你威脅我,洛家,顧家也威脅我?!鳖櫷褓忄馈?/p>
洛斯言以為她要后悔,剛張嘴想說什么,卻看見顧婉兮再次抬手,刀鋒再度刺下。
他的身體隨之劇烈一顫,像案板上的魚,彈起又落下。
痛到極致,反而生出一點力氣,他抬頭盯著顧婉兮,聲音顫抖,面容凄厲:“你以為是我逼走他嗎?錯了是你你狂妄自大,你要權勢、要地位,要顧家和顧家你沒有勇氣舍掉一切被你舍下的,便只能是江泊簡”
“閉嘴!”
顧婉兮忽然低聲怒吼,聲嘶力竭般。
“你根本不懂!你們都不懂!”
她猛地轉身,望著高高的天幕,聲音沙啞: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不能屬于洛家,我卻可以可以把洛家、顧家,通通都奪來送給他。他想要什么,我都給”
她臉色低沉,雙眼猩紅。
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是在辯解,還是在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