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簡也不想追問她信不信這么拙劣的理由。
只是淡淡吐出兩個字:“隨便?!?/p>
說完徑直轉(zhuǎn)身上樓。
顧婉兮的目光落在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上,眼神深了幾分,正要起身,卻被洛斯言叫?。骸鞍①猓憧鞄臀铱纯?,是這個好,還是這個好?”
她頓了頓,還是停下腳步,朝洛斯言走去。
江泊簡回到房間,脫下鞋子,腳踝已高高腫起。他原本想拿藥油涂一涂,可太累了,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江泊簡仿佛感覺有人握住了他的腳,冰涼的藥油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上去,指腹的力道很輕,似乎怕弄疼他。
可疼意卻還是從腳腕傳來,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疼”
下一秒,似有一個柔軟溫?zé)岬臇|西落在唇畔。
那觸感太過短暫,像一陣風(fēng),轉(zhuǎn)瞬即逝。
醒來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江泊簡揉了揉太陽穴,撐著身子下床。腳踝仍舊腫著,比昨天好了些,卻還是疼得厲害,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門。
樓道口洛斯言迎面走來,看到他這模樣,怒道:“江泊簡,阿兮不在,你裝可憐給誰看呢!”
說完便伸手推他。
江泊簡早已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身子一側(cè)便避開。下一秒,他抬手,一個巴掌干脆利落地甩在洛斯言臉上。
“啪!”清脆的聲響在樓道里炸開。
“洛先生愛顛倒黑白的習(xí)慣還是沒變?!苯春喌厥栈厥?。
洛斯言臉被打得一偏,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接著尖叫出聲:“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打我!”
樓下的保鏢應(yīng)聲趕來。洛斯言捂著臉,指著江泊簡咬牙切齒:“給我打回去,這個賤人!”
這些保鏢是他帶來的,聞言不假思索地抓住了江泊簡。
腳傷未愈,身體被狠狠按住,膝蓋猛地撞到地上,痛意直沖大腦。
“先生,打多少?”保鏢問。
洛斯言輕描淡寫道:“暈過去再說?!?/p>
“你就不怕顧婉兮知道?”江泊簡臉色一白。
洛斯言得意地笑:“這世界還沒有我洛斯言打不得的人。”
他俯身,聲音像毒蛇般纏上江泊簡:“阿兮這會兒正在為我籌備生日宴呢。江泊簡,她喜歡的是我。除了比我先認(rèn)識她一步,你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