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是在辯解,還是在告白。
身后,洛斯言因失血過多緩緩閉上眼,徹底失去意識(shí)。
顧婉兮的辯解,他聽不到。
而顧婉兮的告白,遠(yuǎn)在天邊的江泊簡,也聽不到。
國的山腳,民宿的門被人推開,一縷刺眼的陽光隨之闖入。
江泊簡正低頭與前臺(tái)說著什么,被猝不及防的陽光晃得眼睛一痛,下意識(shí)抬起手遮擋。
光線卻很快被人影擋住,他愣了愣,放下手,視線隨之對(duì)上了一雙深沉而熟悉的眼。
“顧婉兮”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嗓音像從某個(gè)遙遠(yuǎn)的過去傳來,清晰,卻帶著不真實(shí)的顫意。
顧婉兮站在門口,許久不動(dòng),只靜靜地看著他。這么久沒見,他依舊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唯有臉頰上那道淺淡的疤痕是陌生的,細(xì)微卻刺眼,像一記無聲的提醒,提醒著她,他因?yàn)樽约涸?jīng)歷過怎樣的苦難。
民宿前臺(tái)的男人看了兩眼這對(duì)呆呆站在原地的陌生人,略顯好奇。但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再深刻的經(jīng)歷此刻都成了旁人不知的往事。
顧婉兮緩緩走近,江泊簡退后半步,似乎想與她保持距離。
她在離他不近也不遠(yuǎn)處站定,聲音低沉:“江泊簡?!?/p>
江泊簡抿唇不語,只靜靜看著她。
顧婉兮想起助理幾天前電話里的匯報(bào)——他先是離開國內(nèi),又開始在周邊國家游歷,從不久留,身邊始終有一個(gè)女人同行。
想到這,顧婉兮眸色暗了暗,又在視線觸及孤身一人的男人時(shí),心口緩緩松了口氣。
她原本想說:“江泊簡,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一切,你和我回去吧,我們之間再不會(huì)有任何阻礙,洛家、顧家、洛斯言全都不重要,我只要你。”
可是話到嘴邊,喉嚨卻像被什么死死堵住,半個(gè)字也沒能出口,她只是貪婪的、不知足的久久看著江泊簡。
江泊簡垂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顧婉兮?!彼p聲又喚了聲,顧婉兮聞言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