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言沒有回答,只是上前,輕聲道:“明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你一直沒去試過衣服?!?/p>
他從包里掏出一本禮服冊子,遞到顧婉兮面前,笑得溫柔:“你看看,喜歡哪一套?”
顧婉兮垂著眼,沒有動作。
洛斯言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顧婉兮,事已至此,請?zhí)呀?jīng)發(fā)出去了,你要后悔不成?”
顧婉兮慢慢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利刃:“我從未答應(yīng)過?!?/p>
洛斯言的手指緊緊攥緊了冊子,聲音發(fā)顫:“可是顧家答應(yīng)了?!?/p>
“那你去找顧家?!鳖櫷褓馄鹕恚淅涞厮ο逻@句話,轉(zhuǎn)身往外走。
洛斯言卻忽然開口,聲音發(fā)顫地道:
“顧婉兮,如果我放過你又有誰能來放過我呢?”
顧婉兮腳步不停地離開,怕一旦停下,就會被某種無形的枷鎖困住。
夜風(fēng)撲面而來,涼意侵骨,她卻恍若未覺。那雙漆黑的眼眸只是沉沉望向遠(yuǎn)方。
自從那天得知江泊簡離開,她便一直在查他的去向,可每一條線索都像被提前抹去般,剛有些頭緒又很快消散。
這條路比想象中更艱難,但好在,最后的結(jié)果是好的。
顧婉兮沒有片刻耽擱,連司機(jī)都沒等,自己開上車就走了。
京市的道路向來堵得水泄不通,可今夜卻意外通暢,通暢得讓她心底下意識長舒了一口氣。
你看,連老天都不希望我們分開。
黑色車身像利劍般切開夜色,她一路疾馳,心口被急促的心跳撕扯得生疼,恨不得踩穿油門,下一秒便到那人身邊。
可就在快到機(jī)場的那個路口,一排橫亙的車輛如同冰冷的屏障,擋住了她的去路。
崗哨森嚴(yán),燈光冷白刺眼。
“吱——”
邁巴赫剎車的尖銳聲劃破夜色,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目的火花。
顧婉兮立刻明白,他們是專門為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