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我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康復。
孟靜萱一直陪在我身邊。
她沒有再提過結婚的事,只是默默地照顧著我。
她帶我去看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幫我處理掉了和杜若瑤有關的一切,給我找了一個安靜的住處。
在她的陪伴下,我心里的冰,似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我從心理診所出來,孟靜萱就在門口等我。
“今天感覺怎么樣?”她接過我手里的包,自然地牽起我的手。
我笑了笑:“李醫(yī)生說我進步很大?!?/p>
“那就好。”她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想吃什么?帶你去吃好吃的?!?/p>
我正要說話,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一件又臟又破的連帽衫,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她那雙眼睛,我化成灰都認得。
是杜若瑤。
她遠遠地看著我,不敢靠近。
孟靜萱也發(fā)現(xiàn)了她,立刻將我護在了身后,眼神立刻警惕起來。
“別怕,有我?!彼吐晫ξ艺f。
杜若瑤看到孟靜萱護著我的動作,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朝我們走了過來。
她在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摘下了口罩。
那張曾經(jīng)美艷的臉上,布滿了污垢和憔悴。
“祝硯……”
“你來干什么?”孟靜萱冷冷地問。
杜若瑤沒有看孟靜萱,她的目光,始終膠著在我的臉上。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祝硯,對不起?!?/p>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混合著臉上的污垢。
“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