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霸氣的話語震撼全場,圍觀的人全都對白發(fā)老人充滿了敬畏,幾個小孩更是嚇的抱住了大人的腿。
后面的軍人跑著整齊的步伐從人群中開出一條路,迅速將段飛宇的二十多個黑色西裝全都包圍起來,手上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
整齊劃一的動作,干凈流暢,氣勢不凡,那些黑色西裝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臉上此前囂張的氣焰消失不見,嚇的一動不敢動。
“混賬玩意,還不抬起你的狗腿!”白發(fā)老人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射向不可一世的段飛宇。
話音未落,先前為白發(fā)老人開門的軍人立即大步?jīng)_了過來。一腳踢向段飛宇的腦袋,長腿踢出,速度如電,風(fēng)聲虎虎,趴在地上的我一次見到了真正的高手出招!
段飛宇抬手格擋,卻是仍舊被踢的踉踉蹌蹌摔了出去。
圍觀的人發(fā)出陣陣驚嘆聲!
踢開段飛宇的軍人過來將我扶了起來,我忍著身上的疼痛,吃力地對他說:“謝謝…”
頭很大,兩道劍眉的軍人很平靜地朝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父母已經(jīng)被小黑他們扶了起來,他們不顧身上的疼痛,過來扶住我,向我身旁的軍人連連稱謝。
不忿的段飛宇怒視白發(fā)老人喝問道:“老家伙,你動用軍力,這是違反軍紀(jì)!”
“老家伙”三個字,引起了白發(fā)老人身后另外幾個軍人的不滿,他們當(dāng)即就要朝段飛宇沖過去。
白發(fā)老人突然舉手,他們立即站住,恭敬地看向他。白發(fā)老人正氣凜然朝段飛宇走過去,忽然間,他揚起手上的巴掌,“啪”,這一巴掌重重打在段飛宇的臉上,將段飛宇扇的嘴角流血。那段飛宇一臉憤怒,卻是動都不敢動。白發(fā)老人說:“就算是你舅姥爺,見到我也得喊我一聲大哥,你在這里囂張什么!”
頓時,段飛宇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了。
白發(fā)老人指著我爺爺對段飛宇說:“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混賬玩意,可知道他是誰!當(dāng)年如果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我和你舅姥爺?shù)热嗽缫呀?jīng)葬身火海!你可知道,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為了救我們。肺部吸入太多的濃煙,窒息過去,造成肺部重傷,腦部受到影響,現(xiàn)在的他就是我和你舅姥爺?shù)拈L官!”白發(fā)老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里飽含淚光。
我根本沒想到爺爺還有這樣的過去!我一直以為爺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足夠好了,萬萬沒想到爺爺當(dāng)年曾受過重傷!我轉(zhuǎn)頭看向爺爺,坐在輪椅上的爺爺流出了眼淚,他想要開口說話,可因為太激動卻是說不出來。
眼前浮現(xiàn)小時候的許多往事,爺爺幫村里人抓賊,爺爺幫村里人修廟,爺爺帶著我去買年貨看到?jīng)_過去協(xié)助抓捕……我眼眶里的熱淚再次滾落出來,我的爺爺,他是真正的軍人,他是在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外面的圍觀群眾不知道誰帶頭,鼓掌起來,好幾個人更是大聲喊我爺爺是英雄稱!而我那幾個先前落井下石的親戚卻是一臉窘迫。
不遠處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很快,又有人趕過來了,這次來的是一大批警察,他們過來后當(dāng)即將段飛宇一批人拿下,為首的中年警察喝道:“將這些鬧事的人全都給我抓走!”
段飛宇的臉上仍有怨憤,此時,我看到了中年警察向段飛宇打了一個眼色!一下子,我就明白過來了,他們這哪里是抓人,根本就是在救人!
心有不甘的我想要沖出去指責(zé),可我身旁的大頭軍人卻是伸手擋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微微搖頭。
白發(fā)老人皺起眉頭說:“你們這些警察以后再不好好辦事,全都給我小心自己的官位!”
中年警察點頭哈腰地說:“蕭首長說的是,蕭首長說的是!這一次是我們失職,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下令抓人,今早已經(jīng)全都查的明明白白了,陳家的陳陽并未犯
法。他是合法自衛(wèi),現(xiàn)在當(dāng)場釋放,一切案底也會全都消除!至于說段家人,目無國法,聚眾鬧事,我們會立即逮捕回去從嚴(yán)懲處?!?/p>
白發(fā)老人看了那警察一眼哼的一聲說:“這才像樣,行了,帶著你們的人走吧!”
在中年警察的推搡下,段飛宇這才被推走,不過,他看我的眼色依然充滿了仇恨,顯然,他不會就此罷休。
軍人段飛宇的人被帶走后,圍觀的群眾也漸漸散開了,我那幾個無恥的親戚不要臉地跑過來討好地拍起白發(fā)老人的馬屁,白發(fā)老人怒氣沖沖地說:“我大哥人好忍著你們,我忍不了,滾!”
他們嚇的腿軟起來。落荒而逃。另外兩個先前為我說過話的親戚,我母親過去留住了他們,請他們幫忙一起張羅晚飯。